第2章 .22[第3頁/共3頁]

傳聞當時北庭將士死守，尚且能將東襄重兵阻在關外，泰州守將卻在守城時喪生，因防備不敷，被東襄攻破防地，由東側包抄疇昔，北庭懸危。

父親當時還在金匱，調往泰州迎戰時喪生，那場持續數月的大戰，令深處都城閨中的阿殷都感覺心驚――

現在金城公主提及舊事，隋麗華忙道：“殿下言重了。回城後聽聞謹妃娘娘病了，便常伴跟著她，未能去拜見公主，是我失禮。本日本來是去拜定王殿下，聽他要和王妃去看梅花，就跟著去了。”她的端倪間已然添了笑意，“城外梅花連續開了，公主如果事忙，我去折梅送給公主可好？”

“我這就去安排！”常荀立時起家，同曹長史告彆而出。

隋麗華五指緊扣袖口，眼底難掩慌亂。

“是跟了定王殿下和王妃出城賞梅。”隋麗華恭敬答覆。

阿殷未做坦白，“高將軍料事如神。”

十六歲確切不小了，到來歲十七，訂婚的事更加擔擱不得。皇上若當真要賜婚，必也是從都城的功勞後輩中遴選個合適的給她，可那些人，如何比得上他？但是若擔擱下去，真叫皇上選了旁人，那便難以挽回。

公主府的家仆自來斟茶,金城公主將手爐擱下，款款道：“本日隋二女人是單獨去賞梅了？”

代王早已被關入獄中查問，罪過深重，東襄這二十萬雄師即便插翅飛到都城，也救不了他的性命。代王在北邊的暗樁已被樊勝肅除大半，此時既無裡應，東襄出兵，莫非隻是想趁朝堂上正動亂，就中取利奪些城池？

隋麗華進門，麵上喜色稍有收斂，依命入坐。

卻就在這時，北邊傳來動靜，說東襄俄然揮兵二十萬南下，分兩路襲來，西側直取北庭都護府，東側襲向泰州都護府，勢如虎狼。自數年前墨城之戰，兩邊各有折損，息戰養兵，這幾年固然邊防常有小股戰事，卻未起過大的兵戈。現在東襄揮師南下，立時朝野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