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5[第4頁/共5頁]

阿殷望著定王背影，先前的芥蒂負氣臨時壓下，掩上屋門，緩聲道：“殿下。”

她站了半晌，俄然想起小我來，旋即便生出個大膽的猜想。

身子不適？定王轉頭瞧一眼帳內，揮手命快意出去，遂自入裡間解了外袍沐浴換衣。

明知她說的是甚麼，他不知錯處還避重就輕！

定王側頭瞧她，嗯了一聲。

定王躺入被中，先伸腳去碰阿殷腿腹，無果。他向來居於高位，行事又冷肅淩厲，威儀端貴，旁人對他隻要畏敬，誰敢這般使神采？更何況這二十餘年，他除了對父皇母妃外，幾近從未對誰低下過身材，更未曾對誰忍耐奉迎過。誰知他可貴主動示好，她卻還是毫無反應？

“身材不適，故而睡得早，殿下包涵。”阿殷抬眉，與他對視，“我倒想問問殿下是如何了。昨晚返來就一聲不吭，隻知用強折騰人。莫非是我做錯了甚麼事，惹得殿下不悅？”

“哪有不悅，”定王自知理虧，卻冇法說真相，便隻道：“小彆勝新婚罷了。”比起報歉認錯，說點情話彷彿更輕易，他厚著臉皮，往阿殷唇上親了親。閒著的手順勢往她寢衣中探疇昔，竟像是要故伎重施。

古意齋外，數百竿修竹在夏季裡光彩稍淡，小書房還是窗扉緊掩。

但是嬌妻在側，心神卻難以安寧。想起昨晚歡愛過猛，怕真的傷了她身材，心中又有不安，半晌以後冇忍住，隻好伸臂往阿殷腰間摸疇昔。

定王亦覺其怒意未歇，但是為此報歉，實在說不出口。況身份使然，要他哄阿殷高興還好，但要開報歉的先例，實在甚難。遂伸手碰了碰阿殷，見她不再說話，隻好溫馨躺著。內心一時躊躇，一時又掛念東襄戰事，思路翻滾，不覺半個時候疇昔，轉頭一瞧，但見阿殷呼吸綿長，早已沉甜睡去。

“東襄戰事吃緊，太子不去憂心國事，卻隻想教唆皇子與邊陲重臣的乾係，皇大將作何感觸？以殿下的本領，想必能有體例，令太子和皇後入觳吧？依目下的情勢，戰事隻會越來越艱钜，屆時皇上保護太子的心機冇了，天然會以大局為重。”

東襄那虎狼般的二十萬雄師陳兵關外，最要緊的北庭有隋家一門鎮守，尚且還未露馬腳，泰州倒是幾次垂危。永初帝最後派了數員大將疇昔，已有一人戰死，兩人重傷，比起東襄戰將，喪失算是慘痛。加上先前北地比年大旱，南邊夏季水澇夏季冷災，軍資撥付上更是捉襟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