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6[第1頁/共4頁]
垂垂的,話題就被孟皇後轉到了定王身上——
過了小年,除夕便眨眼即至。
世人目光皆投向上首,永初帝端但是坐,緩緩道:“隋家確切勞苦功高。玄素,你意如何?”
芥蒂與負氣皆消匿無蹤,她的態度折轉,定王亦覺心軟,低聲道:“那天是我行事莽撞,弄傷了你。麗華的話隻是引子,是我想起疇前高元驍對你的膠葛,才難控情感。阿殷,我今後再不會如許。”
“代王伏法,想必你也會記念故交。目下的景象,府中設他們的靈位過分高聳,隻能藏在小書房中。”定王低頭瞧著阿殷,便見美目當中垂垂騰起霧氣,她的目光緊舒展在熟諳的名字上,情不自禁的上前拜祭。他在前麵沉默看她拜祭結束,跟著上了炷香,才道:“臨時有些委曲,你彆介懷。”
不過是拿隋家那丫頭做個幌子,幾句話便阻鑒定王的路,這軟肋還真是好掐。
永初帝居高臨下的盯著他,並未則聲。
沉默好久的永初帝飲儘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後,“你已有了人選?”
“好。”
孟皇後自臘月初便身材有恙,至小年後纔算精力起來,將宴席辦理得妥當。
他的脊背筆挺,語氣篤定,半點不留餘地。
太子非常對勁,起家為永初帝敬酒,父慈子孝,萬分調和。
屆時不但陶家,哪怕定王都難逃乾係。
直至宴席散時,永初帝才叮嚀太子和定王留下,撇下世人,獨獨帶兩人往禦書房去。
阿殷同定王步入內殿,裡頭雖也攏了火盆,到底平常來的少,屋內冷僻,比之彆處稍寒。她緊了緊身上披風,定王瞧見,便揚起背上大氅,將阿殷裹入懷中。
到得除夕那晚,便是宮中家宴。
“玄素那邊,不正缺個貴妃嗎?如果能叫麗華親上作親,必然更加美滿,謹貴妃這裡歡暢,天然也能早日病癒。”
雙臂藤蔓般緊緊環在定王腰間,她埋頭在定王頸間,緩緩道:“殿下待我,真的很好。”
定王也未解釋,隻行重禮道:“請恕兒臣不能服從。若需鼓勵將士,兒臣自可奔赴疆場為父皇分憂。”
卻本來她芥蒂的,是這個。
除夕宴席每年就這麼一次,雖說東襄戰事吃緊不宜過分浪費取樂,闔家團聚的宴席卻不能免除。
“如何會。殿下考慮如此全麵,我……實在感激。”
這古意齋雖不及靜照堂齊備妥當,妙在絕無閒雜外人,加上保衛都在百步開外,屋內動靜等閒傳不出去。屋中雖不設床榻,倒是桌椅書架俱全,走至內裡將書案上雜物攬去,令阿殷分腿坐上,便重重親吻膠葛疇昔。定王那晚既用強力迫得阿殷換了姿式,此時再哄她則更輕易入巷,自是縱情馳騁,妙不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