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5[第4頁/共6頁]

阿殷大略掃過，這陸貴倒是招認得潔淨，將何時、那邊散出謊言寫得明顯白白，連同石勇如何叮囑他、給了多少銀兩都招認得清楚。她自知這是攀咬誣賴，也不急著出聲，將那供詞遞迴給定王，昂首瞧向劈麵高家父子，便見高相往那陸貴走去，高元驍卻正瞧向她，端倪冷峻——

定王哪容他在此猖獗，目光利刃般盯疇昔，竟自逼得孟應瀚後退了半步。

他最後便是被陸貴矇蔽，認定傳言出自定王府，乃至是以與定王言語對峙。現在聽陸貴這般招認，怒不成遏，一把推開要過來勸說的孟應瀚，將陸貴已然重傷的肩頭提起來，怒聲道：“此言當真！”

定王點頭，“高相隨便。”

常荀見狀強忍著笑，解釋道：“即便鮑安認了，那也算不到太子頭上。太子儘可推說他不知情。這原不是大事，鬨得太大，反會令皇上不悅。”

阿殷麵不更色，右手還是舉杯喝茶，左手卻如遊魚滑脫，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威脅似的輕按腕間穴道。

定王是軍旅之人，府中端方嚴明，那石勇又是統領，若非下屬授意，毫不敢擅自辟謠。

定王對勁，叫他罷休去查。

“劍門……”高相沉吟半晌，麵有茫然，中間高元驍卻道：“是個隱蔽的江湖構造？”

“去吧。”定王點頭，遂朝高相道：“令嬡為傳言所擾，又牽繫本王與陶殷，本王怕孟侍郎有不察之處，也安排人去密查動靜，成果倒與這供詞差異。”他順手將那份謄抄的供詞捏做一團丟在中間的紙簍中，經太高元驍身邊時，卻以極迅捷的手勢抽出他腰間佩劍。

定王聞訊，當即命人備了馬車，帶著阿殷前去——兩人傷勢皆未病癒，車中柔嫩，比騎馬更益於傷口規複。

高相微驚，“殿下的意義是……”

孟應瀚資質既平淡，又心向太子,大張旗鼓的查了一番，成果倒是與高相所查到的完整分歧——

回到定王府已是後晌，兩人纔到了藤院，常荀便倉促趕來稟報定王：“殿下，剛到的動靜，鮑安在府中他殺了。”

阿殷隻笑了笑，朝定王拱手道：“殿下，是否將那人也提來？”

“冇用。”常荀點頭，取了果脯漸漸磨牙，“鮑安不成能出售東宮，隻會咬死不認。現在他他殺，反倒欲蓋彌彰，高相自會有判定。”

定王遇襲的事情雖不好查，京中關於高妘的謊言卻不算太難,永初帝欽點的那位刑部侍郎冇兩天就查出了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