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6[第4頁/共6頁]

馮遠道卻冇有折返的意義，隻道：“待會還要入宮，不能多留了。阿殷，皇上已曉得你的身份，今後若觸及，該拿捏好分寸。高家的事，從端五那日起，皇上對殿下就很有微詞，至今氣也冇消，你可提示殿下幾句。”

定王盤膝坐下,放了魚餌入水,“昨晚你說想喝魚湯？”

“外祖母！”阿殷疇前隻偶爾在陶靖跟前撒嬌，現在對著季夫人，更是得心應手，軟聲道：“這六天休沐還是我垂釣幾個時候才換來的，您就叫我緩一緩。過兩天，我和哥哥陪您去城外上香如何？”

阿殷跟著定王到了荷池邊,因涼亭正對著西側的太陽，便選了劈麵的樹蔭坐下。這一帶水汽昏黃，沿水樹木生得碧綠高茂，過了中午後便被樹影遮著,此時倒風涼很多。

定王睇她一笑，“能夠。”

行走與朝堂疆場，見慣生殺之事，定王疇前並不害怕存亡。而在那一天，他卻感覺驚駭。

阿殷聞言稍喜，“是外祖母？”

這梵刹因後山的泉水而著名，常有朱紫來往，阿殷遠遠瞧見盛氣淩人拜彆的壽安公主時並未在乎。誰曉得冇走一陣，便見代王妃和臨陽郡主也走了出來。分歧於壽安公主的倨傲態度，這兩人麵色不甚都雅，像是受甚麼氣了似的。

“季夫人來了，叮嚀奴婢去買些東西返來。”

阿殷便是一笑，“可貴上街逛逛，竟能遇見常女人，倒是有緣。”

“這位是惠定侯府家的令媛，與旁人倒很分歧。”阿殷眼角餘光瞥見常蘭惠似往這邊走來，有些驚奇，便起家相迎。

她遠遠號召了聲“馮常侍”，到得近前才低聲道：“表哥如何有空過來了？”

自季先生認了馮卿做女兒後，阿殷便名正言順成了季家的外孫女。當年季先生與馮崇交好，兩家女眷也來往頗多，季夫人膝下冇有女兒，便格外喜好馮卿這靈秀的女人，在季先生認馮卿做乾女兒以後，她便也欣然做了乳母。到現在兩下相認，終究有了個外孫女，便非常心疼。

這話問得含混，天然是礙著傅垚在場，常蘭惠不知阿殷是否避諱，以是問得含混。阿殷倒不會避著老友，又感念常蘭惠那日的互助，便照實道：“高相與高將軍那邊已然解釋清楚了，隻是還不知高女人如何。”

“殿下！”她低聲提示，轉頭見定王正睇著她，不由一愣，“殿下？魚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