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9[第3頁/共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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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查實，以是不能妄言。”定王行事還是謹慎，望著阿殷，道：“我明日出發，歸期不決。”

“父皇前些天眼神邱四娘和廖染，又查封了那歌坊，派出親信之人去查探劍門秘聞——劍門背後，果然有蹊蹺。”定王聲音微頓，“本日他叮嚀我前去靈州，查對這些動靜是否失實。看模樣，他是要對劍門脫手。”

阿殷忍不住道：“皇上要親身徹查劍門，莫非他與旁的江湖門派分歧？”

“你在都城等我返來。常荀會留在這邊，有事同他商討，不成輕舉妄動。父皇的行動必然會被他察知，你是我的側妃，凡事皆可安排旁人去做，不成自陷險境，記著了？”定王的目光覆蓋在阿殷麵龐，見她點頭，才鬆了目光。

在定王府這麼久，阿殷很清楚永初帝和太子對他的態度，更曉得定王踽踽獨行時揹負著甚麼。論才調武功，威武判定，永初帝諸皇子中，定王可推俊彥。永初帝將東宮交給庸碌無能的宗子，即便定王殫精竭慮，忠閒事君，換來的也隻是又用又防。永初帝究竟是怕定王羽翼太飽滿威脅到他，還是因為庶出的身份？更或者，永初帝已不將他當兒子，隻將他視為有點血脈乾係的臣子？

如許的凝睇如磁石般令阿殷沉湎，瞧見他為劍門的事熬出的眼底淺淺烏青時，卻又感覺疼惜。

“父皇該當是要對劍門脫手，他既然要，送去便是。”

看多了她穿官服的精乾模樣，現在瞧她作此打扮，定王發明她彷彿又長高了很多。小巧有致的身材被和婉的裙衫勾畫，腰高腿長，顯出窈窕身姿，加上久經曆練，臉孔添了沉寂氣度，一時候竟叫定王目光稍駐。

旋即，當日永初帝跟前隻要定王和太子議事的動靜傳開，便有很多朝臣將目光投向定王，想從他這兒探些動靜。定王並不欲在這個時候混淆水，模糊猜出太子被禁足是跟代王有關，更曉得永初帝邇來心境不佳，便也不妄動，每日除了例行公事，將一應應酬都推了。就連常荀都可貴的乖覺，除了來往公事，也未曾跟誰特地來往。

“殿下若冇有叮嚀，我便取一罈十八仙！”她彷彿頗對勁這般偷襲，噙著很有得色的笑容，回身便走。

定王瞧著她的身影，兀自發笑。

這動靜叫定王不測，轉念一想，卻又不算太不測。

阿殷正拿銀刀破橙，聞言頓住，目光一緊，“劍門背後……莫非是他？”

兩名侍衛當即起家施禮，阿殷便也笑著號召，叮嚀劉伯好生接待，旋即倉促繞過影壁入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