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2[第2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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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峰巒凹凸起伏，世人奔馳之間，忽見前麵蔡高在拐彎處駐馬噤聲。

“這是天意！”蔡高大笑，“陶將軍還能戰嗎？”

方纔鬆弛的精力再次緊繃，有了囊中的淨水，更是如遇甘露。

阿殷猶自吃驚，身後陶靖卻驚聲道：“是徐煜！”

徐耿氣急廢弛，雙目通紅。

追了一程不見徐煜蹤跡，待天氣將明時，便出兵回城，清算殘局。

東襄軍士簇擁著撲入甕城，城牆上也有人連續爬上來。

半晌後，囊中淨水用儘，阿殷大聲喊道：“水，拿水！”

蔡高那邊已然將對方斬殺，精疲力竭的軍士都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

定王勇猛善戰之名遠播北地,其愛妻如命、不肯納妾之事也在都城沸沸揚揚。

守城的將士撤退，百姓也不見蹤跡，全部小棧已成空城。氛圍中隻要血腥味殘留，彷彿另有種極模糊的奇特味道？徐煜心中的錯愕一閃而過，隨即便是雪恥的高興，往衙署暫留半晌，便想命令追擊定王。殘存的東襄軍士潮流般湧入小棧，立時撲入兩側的民房，詭計搜刮些甚麼。

小狼溝在夏城西北側，往西南百裡便是小棧。昨夜阿殷等人設伏殺了徐耿殘兵後，夏錚命人將陶靖和隨參軍士抬出山坳，至空曠處才停下安息。

阿殷感覺奇特，亦停在他身邊，問道：“如何了？”

蔡高比阿殷更有經曆，瞧陶靖等人逃得疲累，早已從夏錚處要了個水囊，此時執劍將那三名小將攔住，卻將皮郛丟給陶靖。

這座城池畢竟是守不住了――即使在徐煜初度進犯時仰仗從檀城表裡得來的軍資死守，這些日子也有連續的補給，卻畢竟杯水車薪，抵不住東襄人的猖獗進犯。

阿殷半點不懼，手中彎刀窄薄如月，倒是鋒銳工緻非常。她本就身形輕巧矯捷，仗著此處陣勢騰挪，避開徐耿刀鋒，如燕子般穿越來往，刀鋒直取徐耿關鍵。

陶靖等人精疲力竭，乃至有軍士在看到徐耿追至跟前時存了必死之誌，現在見有人來救，哪會坐以待斃？

他本就是極能忍耐的性子，身上雖有傷，包紮過後也無大礙，便讓夏錚將其他軍士帶回夏城療養，他卻討了匹馬，同阿殷、蔡高檔人往小棧馳去。

經曆戰亂和圍困的小棧本就搖搖欲墜，此時儘付烈火。

內城門不攻自破，徐煜搶先帶頭突入，直奔衙署。

阿殷也覺不測，手已經摸上了腰間刀柄。劈麵三四十人已是殘兵敗將，連兵器都丟得無影無蹤，就連徐煜都是踉蹌前行，行動混亂。這邊六人當中，陶靖固然帶傷未愈，剩下五人卻都是妙手，現在撞到徐煜，豈有等閒放過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