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4[第4頁/共6頁]

這名字非常陌生，定王一時想不起來，叫人帶到跟前，倒是其中年男人。他身上穿平常布衣，卻多有破壞之處，深深淺淺的沾滿血跡。右臂彷彿負了重傷，耷拉垂落在身側，就連腿腳都似不便，走路甚為艱钜。最可怖的是他的脖頸，自右邊耳根至中間鎖骨，有道長長的疤痕，結著血痂，彷彿新受傷不久。

自月朔從萬壽寺返來後，她便發覺隋夫人的態度與平常有些分歧。

定王猝不及防，愣了半晌才明白她為何如許悲傷，不由收緊度量――

“陶將軍？”穀梁當然曉得陶靖，道：“陶將軍數次率兵突圍受了重傷，東襄人攻城的那晚，並冇呈現。陶將軍脾氣剛硬，東襄人攻入城中的時候必然會抵當，恐怕……”

“你是說，城裡統統人都戰死了？”

穀梁緩緩點頭，“東襄人數次攻打，城中本就空虛。除了遂陳博逃脫的幾小我，餘下的兄弟們都戰死了。末將落入東襄人手中，苦熬數日，終究聽得戰鼓，便搏命逃出看管，假扮成東襄兵士跳下城牆，纔算逃了出來。”

“不成能！”未待穀梁說完，定王便決然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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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是寒川折衝府果毅都尉，穀梁。”

他極少如許耐煩的安慰她，阿殷眼睛尚且發紅，情感卻垂垂穩定下來，低聲道：“很都雅。”

“但是……”

現在凝神回想，即便是夢中，他也未曾見過甚麼梳篦。

“那是孃親的東西。”阿殷悶聲，“孃親臨死的時候，父親將它一分為二，一半隨孃親安葬，另一半在他手裡。他將來必然還想回到南郡，與孃親合葬。”

低低的抽泣深埋在定王胸前，阿殷夢中異化著宿世陶靖戰死的凶信和此生陶靖下落不明的驚駭，滿心擔憂之下，夢境非常可怖。

墮入夢中的情感，單靠勸說難以令她脫困，定王隻能往彆處轉移，“半枚梳篦？為何是半枚？”

阿殷在他胸前蹭了蹭，但是破裂的哭泣還是溢位。

“戰報上說陶將軍下落不明，至今冇有傳來不好的動靜，便應當還活著。”常荀亦起家安撫，繼而看向穀梁，“你在檀城中，可聽到過關於陶將軍的動靜？”

隋麗華躺在榻上，本就全無睡意，纔要昏黃入眠，聞聲那一絲管絃，頓時暴躁起來。

阿殷騰的站起來，聲音都變了，“那陳博的副將陶將軍呢！他也戰死了？”

那麼這類熟諳感，究竟緣自那邊？

誰曉得徐行走出閣房時，卻聞聲隋夫人跟身邊的媽媽感喟，說要儘快給她挑小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