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6[第4頁/共6頁]

二十餘名暗藏的侍衛都是定王府中精銳，技藝出眾以外，最善掩蔽行跡，悄無聲氣的行事。

堅毅的城牆保衛下，攻城非常艱钜。陶靖帶領三千兵馬在東門強攻，趁著陰天無月，在深濃夜色中大聲號令壯威，連綴高呼當中，聞之竟似有萬人之眾。因上回定王率兵幾乎攻破東門，徐耿在這邊的戍守最為周到，夜色中看不清敵方步地，亂箭放出去，也不知是否能攔住對方，急調兵馬來援救。

“那裡冒撞？女兒雖不能領軍兵戈，卻也有很多可做的事情。”

頭一回攻城殺敵的阿殷氣喘籲籲，靠在城牆上稍歇，瞧著細甲之上的血跡，幾欲作嘔。

東襄軍隊頃刻亂作一團，敗逃四竄。

“王妃。”常荀見著她，立時迎過來，“衙署內已經搜尋過了，能夠入住。局勢已定，殿下正在內裡清算殘局，後院有住處，王妃去歇著吧。”

先前拚殺時，一心隻護在定王身邊，是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彎刀直取敵方關鍵，或死或傷，她都未曾多留意。現在敵軍如潮敗退，魏軍追殺直往檀城深處，這城牆上垂垂溫馨下來，她看著熊熊火光下的染血衣衿，指尖微微顫抖起來。

在城樓最高處望疇昔，全部檀城都覆蓋在烏黑夜幕下，模糊可見火把流竄，喊殺聲遠遠傳來，異化著被轟動的犬吠。城中的百姓在戰事之初便逃脫很多，幾次戰事以後，城門四周的人家屋舍早已破壞，現在城裡雖有百姓，卻都是閉門心驚，躲藏膽怯。當日父親藏於城中，看著百姓在東襄淫威下噤若寒蟬是甚麼表情，阿殷並不曉得，現在她卻勾了勾唇角。

“徐耿呢？”

城門口軍士的槍林直指而來，阿殷身如玉燕，蜻蜓點水般踩過槍尖，彎刀揮灑，與常荀聯手，直擊離城門比來的軍士。前麵的馬隊緊隨而至，突如其來的攻擊令東襄人措手不及，表裡夾攻之下，城門很快被奪，陶靖率眾衝殺出去。

“是啊。”陶靖點頭，“誰會想到，當年那東襄女人會有個成器的弟弟，成了南征軍的監軍。那邊必然也查探過檀城守將的身份，纔會在久攻不下以後，想出如許的主張。用人不當加上這等偶合，唉！”

“剛上城樓的時候有些。”阿殷咕噥了一聲，怠倦差遣之下，往定王懷裡鑽疇昔。他的胸膛刻薄而健壯，雙臂抱著他腰身，更覺勁瘦，隻是腹下滾燙，在身材相貼時清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