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台

3.入府[第3頁/共4頁]

肖峋想也不想地辯駁:“那如何行!”

傅深聽他尾音哆顫抖嗦,眼眶都紅了,那架式彷彿他不是受傷,而是頓時要放手人寰,忍不住嘴角一抽,歎道:“多謝鐘統領體貼。真的隻是腿傷,不要命。唉,重山,快去找條帕子,給鐘統領擦擦眼淚。”

傍晚時分,京師百裡外的西郊京營駐地。

車馬碾過平整的石板街道,這一帶都是勳貴高門的宅邸,飛閣流丹,氣度嚴肅,比平凡人家更顯喧鬨。靖寧侯府坐落在東北角上,看屋子的老仆拆掉門檻,迎馬車進門。一見自家仆人被部下背出來,都縮動手在一旁遲疑,不敢上前。

“白叟家不必驚駭。”他客氣地點頭請安,提著馬韁的那隻手慘白肥胖,袍袖滑落,暴露一小截镔鐵護腕,“鄙人飛龍衛欽察使嚴宵寒,奉陛下旨意前來看望靖寧侯,特地請來名醫為侯爺看傷,勞煩前去通報。”

飛龍衛一貫橫行無忌,朝野高低無不曉得,更鮮有人敢上手禁止。嚴宵寒居高臨下地睨了這皺巴巴的老頭一眼,唇邊笑意未收,玩味道:“白叟家彷彿……很怕我見到你們家侯爺?”

現在傅深落魄回京,嚴宵寒仍位高權重,萬一他挾私抨擊,他們侯爺那身子骨如何受得住!

傅深上一次返來還是三個月前。都城冇甚麼竄改,還是是到處燈熾熱烈繁華。隨行的北燕軍倒是很少到都城來,一際走一際看。他們這些人走在街上太顯眼,傅深把肖峋叫過來,道:“先送我回府,然後你帶他們出去隨便逛逛,花消算在我賬上。彆嫖彆賭彆惹事,去吧。”

鐘鶴早傳聞他身受重傷,不能行走,可冇想到竟然傷重如此。他本來不太信賴“傅深真的殘廢了”的傳言,但是親眼所見卻由不得他不信。傅深現在這副模樣,彆說是規覆成本來的模樣,看起來就連安安穩穩地活幾年都成題目。

一隻裹著繃帶的手挑開垂簾,濃厚藥味緩緩彌散開來。傅深未著甲冑,隻披了件袍子。胸口和手臂纏滿繃帶。他麵色青白,嘴唇毫無赤色,散著長髮,整小我彷彿就靠一口氣吊著,衰弱得見風就倒。唯有眼裡還殘存著一點神采,深黑安靜,像把閃動著寒光、仍能一擊致命的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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