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3頁/共4頁]

“有……”禾棠捂著胸口，“我心累。”

閔悅君折身避開，三兩步進了地牢，對他們道：“你們先下去。”

作為一隻鬼，在青蓮觀這類清氣會聚的道家之地流竄，的確是膽小包天，若不是固靈訣困著，神棍纔不成能到這類處所來找虐。之前本身住在這裡時冇感覺，變成鬼後俄然發明這山裡的清氣的確令他堵塞。

四周的攤子早就散了，隻要他，守著個算命攤子，冷靜地寫字打發時候。

“曉得了曉得了，煩不煩？”神棍趕人。

可他去了酒館，恰逢有人唱曲，他便來了興趣，坐在酒館裡喝著酒聽到入夜。

神棍嗤笑一聲，答道：“我收了個狼心狗肺的門徒，我認栽。”

禾棠揉著腦袋坐起來，看著他問：“你不是被你門徒捉走了麼？這是哪兒？”

閔悅君卻抿著嘴一言不發，扭頭就跑了。

清蓉草草收了攤子追上去，舔著臉向他報歉，希奇古怪的來由扯了一大串，終究在回山路上換來了閔悅君的一個諒解的眼神。清蓉把已經涼了的包子和牛肉遞給他。閔悅君餓了一整天，卻隻吃了一個包子，將另一個給了他。

閔悅君剛被他撿返來的時候，就像個戰戰兢兢、受了傷、防備心極重的幼獸，不肯分開他半步，睡覺時都要蹲坐在他床尾，直到困得睜不開眼了，才蜷在他的腿邊伸直著睡去。

閔悅君眉頭一皺，朝內裡問：“他帶小鬼返來做甚麼？”

閔悅君神采一紅，氣道：“你如果聽話些，我如何會凶？”

這是一處山洞改革出來的，並不大，洞中隻要一張石台、一張石床和一道石門。

神棍追了出來，就見他將禾棠從法爐裡拿出來，放在地牢那塊紅色怪石下，半蹲著身子，指尖輕點紅色怪石，便有紅色的水悄悄滴下，滴在禾棠身子上，將他的靈魂垂垂收攏。

青蓮觀本冇有地牢，神棍被關出來的時候還獵奇地四周檢察。

禾棠拍開他的手，閉眼道：“必定是，不然如何和你遇見了呢？要傻傻一窩了。”

禾棠兩天後才幽幽轉醒，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臥槽頭好疼，渾身都疼，誰特麼說做鬼就不疼了的！騙子！”

禾棠衰弱地抱著他胳膊：“彷彿靈魂被掏空……神棍你誠懇奉告我，我是不是被楊錦書騙去雙修了？”

神棍道：“我在想你如何越長越凶，還是小時候敬愛些。”

神棍一愣，這句話如此耳熟，如此措不及防，竟然令他想起一些恍惚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