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2頁/共4頁]

“怪不得……”禾棠看著垂垂散去的遊魂，也有些心疼，“他們想歸去，也不曉得回那裡去。”

“故而，此舉需慎重。”楊錦書拍拍他的腦袋，“你不要急功近利，漸漸來。”

“易離魂。”

楊錦書低頭看他：“打發時候。”

“可那樣的女人……命也太苦了些。繁華無用，孤傲終老。”

他身上一向穿戴入葬時屍身上那件非常精美的紅色嫁衣，幸虧靈魂穩定背工終究不在身上穿疇昔了，他能夠縱情地把廣大的袖子捋起，外套脫掉，穿戴紅色中衣滿山頭晃。楊錦書幫他將長髮束起來，遠遠看去，他隻像個活潑的紅衣少年，倒是不會讓人遐想到男扮女裝。

“會變成傻子？太可駭了！”

“會的。”楊錦書眉眼憂愁，“入夢太深便出不來，墮入夢魘裡。”

“甚麼意義？”

“但是人會做各種奇奇特怪的夢啊，偶然候就能記著。”

“那首曲子很好聽，叫甚麼？”

“不是每隻鬼都能夠托夢的。”楊錦書突破他的快意算盤，“道行淺的輕易被反噬。”

“比如？”

楊錦書拍拍他的肩膀：“日頭要升起來了，我們回家。”

楊錦書有種不妙的預感：“你先跳給我看。”

禾棠從草地上蹦起來，一臉歡暢地表示：“來來來，相公，我教你跳舞！”

“因為曲子吧。”

“人家樂意呀。”

“墮入夢魘會如何樣？會死嗎？”

“我在禁止你作歹！欺負螢火蟲是不對的！”

楊錦書哭笑不得：“不是……前些日子見了些遊魂，約莫嚇到了，表情不好。”

“這特麼都能夠……”禾棠瞠目，頓時撲疇昔撞進楊錦書懷裡，奉承地笑，“相公，我也要穿。”

楊錦書是典範的書香世家後輩，死了也一股狷介的書白癡勁兒，性子溫吞吞的，和施天寧相處了那麼多年也冇學會一句臟話。他五官清雋，端倪疏朗，身材頎長，但是因自小體弱多病，皮膚白中泛青，肩膀微縮，不敷矗立，看上去一副病癆鬼的模樣。

“我覺得隻如果鬼都能夠托夢的。”禾棠趴在他懷裡打滾，“不管，我要學！”

楊錦書弱下陣容，委曲道：“你之前還叫我相公的。”

“再吹首曲子給你聽？”

固然禾棠總調侃楊錦書是個短折闊少爺，但是闊少爺的顏值還是很高的。

“好啊，你隨便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