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頁/共4頁]

禾棠揪著他的褲腿，不幸巴巴地看著他：“但是我想找臭婆娘報仇。”

楊錦書無語地看著他，就他這衰弱的小模樣那裡有變厲鬼的潛質啊？

他剛死不久，還冇過甚七，靈魂不穩，冇人供香火也冇人燒紙錢，難捱得很。

歇息了好幾天，他終究規複了力量，等閒便爬出墳頭。

“七年。”

“……也不是。”楊錦書揣摩著如何對他解釋，半晌後，道，“鬼的修煉體例各式百般，並不是看死得久不久。”

禾棠一巴掌翻開他：“勞煩幫我把頭上的鳳冠扔了。”

“那你如何還留在陽間？”禾棠迷惑，“你也故意願未了嗎？”

楊錦書將婚書收歸去，淡淡道：“我陪他把心願了了，自會去地府投胎。”

他身上穿戴入葬時父母為他置的素色緞衣，繡著高雅的竹葉滾邊，肩上搭著一件玄色的狐毛大氅，在清爽的夜風中微微飛舞。楊錦書身量高挑，麵龐雋雅，墨色長髮的一半被一支翠綠的玉簪牢固在玉冠中，剩下的一半與墨色融在一起看不清楚。隻是……他因病而死，臉上總浮著一團散不開的病怏怏的暮氣，臉上殊無赤色，薄而廣大的手掌更顯得骨節清楚。

這婚書已經燒在他墳前，冥婚禮成，禾棠該當是他的娘子。

陰差停業繁忙，這幾年與楊錦書乾係不錯，聞言便隨他去了。

“……”

楊錦書補刀：“你有人供奉嗎？”

“……為甚麼我打了七年光棍就要做厲鬼？”楊錦書頭疼，“這類事又冇有甚麼人可見怪，天命如此。”

他一睜眼便看到黑漆漆的棺材頂。他坐起來，轉頭看了一眼，發明屍身滿身青白，清秀的小臉白慘慘的非常瘮人。他抖了抖，感覺本身身後真是不忍目睹。而本來陪著他的楊錦書卻不見了。

禾棠蹲在地上，愁悶地表示：“我感覺我的怨念很強啊！為甚麼不能變厲鬼？”

三天後他已經衰弱地隻能抱著楊錦書的大腿悲忿地控告：“為甚麼你一點兒事都冇有我卻這麼衰弱？地府輕視小鬼嗎？”

楊錦書貼著棺材頂盯著他的鬼新娘看了整整一天，這甜美的模樣和暴躁的脾氣真是令人頭疼……禾棠還是個冇經曆的剛死的小鬼，給惡鬼塞牙縫都不敷。

“算吧，還是未成年呢。”禾棠呿了聲，“我都死了，還不肯放過我，封建欲孽害死人。”

楊錦書眼神一動，垂眸看著他：“你想修煉？”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