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2頁/共5頁]

“要說這六夫人也不是平凡人。她被毀了容，朱家又產生這麼慘的事，她一介女流，竟然能強撐著打理偌大的朱家，真是短長！”大夫先誇了一句，話鋒一轉，悄聲道，“隻是傳聞，這六夫人手腕淩厲，下人們都很怕她，說她也被邪祟附了身……”

快意一見她，立即跪了下去，雙膝在雪地裡磕出兩個坑來。她仰著臉，眼底因倦怠呈現的青黑清楚可見，嘴唇泛白，顫抖著開口哀告：“夫人……快意向來冇求過夫人甚麼，現在……現在冇體例了，求夫人幫幫快意！”

“開口！”大夫大聲喝止，瞪著藥童道，“你這是聽誰說的閒話？整日不勤認草藥，坊間閒話卻聽得齊備！”

藥童被經驗，委曲地退後站到一邊，不敢再插嘴了。

禾棠看到縣碑的時候才曉得這裡叫驥山縣，因縣城以北有座驥山而得名。

菀娘已等候多時，自暗處現身，迎疇昔：“快意。”

快意家雖住得偏，畢竟有些蕭瑟，來往的鬼怪如果獵奇出去打攪，織夢半途的她恐怕要受傷。雖說療養一段光陰便可規複如初，但施天安好靜守在一旁，倒是讓她少了費事。

她廚藝不錯，晚餐熬了粥，用豬腿肉、白菜、凍豆腐和豆子燉了一鍋菜，配上鄰居送來的饅頭和家中醃的醬黃瓜，吃得馬伕與朱小五心對勁足，連連誇獎。

“我纔沒有瞎扯，大師都瞥見了！朱家六夫人每天都讓人送一大車子元寶紙錢白蠟燭到朱府去。朱家人可都葬在朱家祖墳，她買這麼多東西在家裡祭奠誰啊？”

楊錦書敲了敲傘柄，表示他彆出聲。

楊錦書一向跟著快意他們，此時也將整件事聽了下來。

大夫擺佈看了看，命藥童將窗戶關住，才道：“現在這驥山縣，每天鬨鬼，已經住不下去咯！”

大夫趕緊攔住他：“你瞎扯甚麼！”

“你冇歸去？”菀娘驚奇。

這話雖是旁人胡說，大抵顛末卻與七夫人說過的並無出入。

快意躊躇著點了點頭，反問：“不是說請了青蓮觀的羽士將厲鬼捉去了麼？”

“嗨，青蓮觀捉去的隻是他家兩年前死的阿誰外姓兒子！那些羽士走後，朱家又出事啦！”

老方已經連著三天未醒，快意焦急，請馬伕駕車前去醫館。

菀娘驀地一暖。

“快意，你快起來！”菀娘將她拽了起來，氣道，“我如果能幫上忙，還用你來開口？這事你先彆急，聽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