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癡人癡夢[第5頁/共7頁]

“這是我畫的。”令她難堪的是，上官凝並未伸手去接，就像擁戴她一樣，淺淺地點頭，安靜地看著她的眼睛，再冇有下文。

“回不去了。”李攸燁的掌心被她的眼淚潤濕，看著她嘴角重新勾起的淒迷的笑，手卻有力再承接她幾近同步碎裂的玉珠。她深深地吮吸著四周涼薄的氛圍，表情也跟著這臃鬱潮濕的氛圍一起冷了。上官凝捲起袖子點了點眼角，很快換了輕鬆平平的口氣，溫婉道，“枕霞宮雖比不得王府，但那邊離棲霞寺近，閒暇時候我能夠到寺裡為太皇太後誦經祈福，但願她在天之靈能夠保佑你，安然和樂。”不待李攸燁反對，她又激將說，“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給我一段清淨獨處的日子，就當你是欠我的。”

上官聆聽到李攸燁抱病的動靜，眉間跳動一下，立時嚴峻起來，“她病得嚴峻嗎？”

心下思考了一陣，畢竟冇有更好的體例，因而含了半分讓步的意味，建議說，“如果你寧要出宮去住，我派人把王府清算出來便可，何需求跑到枕霞宮去，那邊離皇宮太遠，我去看你非常不便利，不如搬家王府，那邊離皇宮近，還比山上溫馨。”說完耐煩地等候她的反應，她說的王府天然指的是前瑞王府，自複位後，瑞王府第便被當作宮外禁地封閉了起來，她們都未曾歸去過。公然提起阿誰處所，上官凝的神情瞬時恍忽起來。那當是她平生當中最歡愉的一段光陰，猶記得鞭炮聲裡，她鳳冠霞帔忐忑地走進她的繽紛天下，漏聲寒夜，她獨安閒燈下羞怯地織就屬於她們的兩相偎依，那一年的火樹銀花，她為她唱起一段長生難忘的纏綿離歌，瑟瑟風裡，她親手托起那盞栓住她畢生心願的長明燈火――無怨無悔，此生足矣。

那段光陰當真存在過嗎？她眺望著麵前現在那夢中的少年，忍不住去想，或許當初就不該醒來，不醒來就不會有太多癡望，不醒來就不會晤對這物是人非、事事皆休，或許她們都錯了，死在那場夢裡纔是她最幸運的歸處。

她的口齒非常的溫和與安靜，令李攸燁頃刻從降落中返回，直視著她的眼睛，眉頭是蹙緊的，儘是迷惑和不安。猜想能夠富宜宮改殯宮的事，令宮裡出了一些流言流言，她纔是以萌收回宮遁藏的設法。心中頓時又燃起一絲但願，扶著她的肩膀，“你理那些何為，你是朕的皇後，想住在那裡就住在那裡，如果你在堯華殿住不慣，我會儘快讓人把富宜宮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