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阿瑤打算[第1頁/共4頁]

阿瑤還真朝身後摸了摸，嘟嘴道：“阿孃哄人。”

正因為有了這層乾係，沈家職位水漲船高。宿世阿爹俄然遭受山匪攻擊歸天、胡家庫房無端失竊走水時，她也不是冇有思疑過沈家。可當時官府出麵，一力解除沈家懷疑，就連危急時候“挺身而出”的宋欽文也在中間勸說，說甚麼“沈家雖比不得胡家，但也不是甚麼缺錢的人家，何故做甚麼打家劫舍、抓到後便有監獄之災的惡事！”

“書院？”

坐在阿瑤劈麵，宋氏親眼看到她舀起放涼了的湯，一勺接一勺喝起來，心下驚奇不亞於方纔親目睹她疾言厲色地措置常日最寵任的奶孃。這還是她阿誰被老爺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兒？莫說是冷掉的湯，就是火候稍欠點的湯，這麼多年阿瑤也從未喝過一口。倒不是她本身多嬌氣，而是老爺甚麼都要給最好的。常日做買賣精打細算，可關於阿瑤的任何事他都是不計本錢，美滿是“胡家萬貫家財敞著花、隨便花”的豪放。

阿瑤已經好久未曾喝過這般甘旨的肉湯，宿世阿爹歸天後她沉浸在哀思中、茶飯不思，然後是守靈時忌葷腥。比及厥後家道中落，已經供應不起她先前那些豪侈的享用。現在乍喝到，一個冇忍住她便多舀了幾勺，直到中間過分激烈的目光讓她再也冇法忽視。

可惜宿世那些南洋商隊運來的黃碧璽和代價連城的東海夜明珠，連帶沈家統統值錢的東西，經宋欽文儘數送入沈墨慈手中。夜明珠鑲在馬車四角，黃碧璽嵌入沈墨慈富麗的曳地長裙裙襬上。

官府為何要支撐沈家？還不是因為沈墨慈背後的那幾位王爺！

“阿瑤喜好甚麼便跟阿爹說，便是天上的星星阿爹也給你摘下來。”

在阿爹懷中痛哭一場後，阿瑤宿世最後三年的孤傲苦悶消去大半。

說完阿瑤端起麵前的牡丹錦雞菊瓣碗，內裡裝著方纔胡九齡哄女兒時親身盛得鵪鶉湯。青城地處江南，本地菜色口味偏平淡，連帶著傳來的外埠菜色也被異化，少了幾分濃油赤醬，多了幾分平淡爽口。麵前這碗湯雖冇了涓滴熱氣，但湯色還是澄徹透亮，比在都城小院時她亂燉一通的那些湯不知要好多少倍。

放下湯碗，輕捋鬢髮她故作輕鬆：“即便女兒貌美如花，阿爹阿孃也不是第一日見到，為何要如此驚奇。”

見此宋氏隨口說道：“東西都不新奇了，還是叫廚房的人再彆的做些。”

“阿爹，女兒冇事。”

胡九齡和宋氏齊齊驚撥出聲，特彆之前者反應最大。寵女十三載，此事已經成了胡九齡的本能。大夏女子職位頗高，青城中的書院中也設有女書院。城中很多富庶之家都送女人出來，可他卻從冇想過送阿瑤出來，究其啟事不過是一個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