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38、敲打（3更）[第1頁/共2頁]

鳳格說著痛恨地瞪了語琴一眼：“陸承諾用心叫問這個，這底子就是能人所難。貴妃主子該不會看著陸承諾是你儲秀宮裡的人，這便跟著她一起難堪小妾了吧？”

貴妃目光從婉兮麵上幽幽轉了一下兒，已是將婉兮麵上神采收歸眼底。

安壽緩緩道：“傳聞嫻主子在那嚷嚷，說來日她若為後，如何如何……”

鳳格麵色便是微變：“彼時小妾是撞見的，又不是商定好的，故此那裡會事前去看鐘表？何況那是在西苑裡，小妾又冇有甚麼隨身的鐘錶帶著，故此說不準究竟是幾時幾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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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後吧嗒吧嗒抽著菸袋，眯眼瞟著安壽：“又是誰鬨騰起來了？”

貴妃悄悄擺了擺衣袖：“冇有鐘錶，可你前邊兒可說了，你是躲在樹影背麵的。那你總該看清那些樹影子了。”

安壽垂首笑笑：“是嫻主子。說今兒一早皇後主子就派了宮女去叱責嫻主子，嫻主子宮裡的秀常在便在皇後宮裡鬨開了。”

兩邊這一來去的明槍暗箭，看得一眾嬪妃都抿嘴笑。

鳳格悄悄咬了咬牙，閉上眼用力兒回想。

“在哀家看來，要的就是她這點子骨頭裡的血性。如果她也一日一日的跟皇後似的了，叫哀家看都看不清了，那哀家才容不得她了呢！”

皇太後倒也不料外，哼了一聲：“她就是這性子，哀家反倒覺著她這麼說得對！她本就是先帝親賜給天子的側福晉，若論挨次，她是二妻；倘若皇後有個甚麼不測，她天然是皇後，她說得起！”

“你冇有鐘錶，卻也該看得清日頭的角度。不如就說說那日頭照下來，你麵前的草木都在何方投下影子吧。”

貴妃等世人都笑罷了，才又道：“你說問你時候是難為了你，那我就換一個問法，不難為了你去：你說冇有帶著鐘錶，那也無妨，前人冇有鐘錶的時候兒莫非就不看時候了。那太和殿月台上的日晷莫非是安排？”

這便又問：“秀常在，本宮接下來要問你：可看清那人的穿著了？起碼是甚麼色彩，腰帶是甚麼樣兒的，你總可看著了吧？”

壽康宮。

二卷38、敲打（3更）

實則貴妃這個題目也還是刁鑽。人在偷看的時候兒，重視力天然都是在那目標身上，恨不得眸子子都睜得不敷大，那裡還能細細留意甚麼樹影子啊。

安壽從內裡出去，朝皇太後福了福身：“主子可聞聲了？東西六宮那邊兒啊，又傳出動靜兒來了。”

貴妃便笑了：“瞧瞧秀常在這張利嘴呀，活脫脫是個小嫻妃，當真是在承乾宮裡得了嫻妃的真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