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夜遊[第1頁/共3頁]
覺寧法師站起來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一花一天下,一葉一菩提。那山魈雖得金鐃法器卻並未曾害人,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看來,這都是我放縱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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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稚吟誦道:“金罍溢倡酬,媚眼轉驚秋。折腰隨鷺下,垂手與龍遊。
景翩翩拉著王稚飛回白石頂,黯然道:“這瑤琴是稚登變賣統統書畫買了送我的。它伴隨我近四百年,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它落入彆人之手。現在我傷勢未愈鬥不過魈鬼,且讓他們對勁幾天!”
“有何不成?”景翩翩也來了興趣,迎著風跳起了生前最愛的跳舞。
“那古琴魈鬼肖想了好久,現在心願已成必將徹夜慶賀,明日將是摧毀魈窩最好機會,大師意下如何?”六指頭擁戴道。
景翩翩打動地朝王稚展露一個誇姣的笑容,“百年修得同船渡,冗長的等候或許是冥冥當中自有安排。”
兩人越飛越近,模糊聽得從洞中傳來的混亂琴音。
報國寺內院,荷花池中心的石桌邊。燭光搖擺不定,映著鄭叔的神情也有幾分恍惚,他舉起手中的茶輕啜一口,對正在撚著佛珠的覺寧法師,道:“王稚已被那女鬼迷得神魂倒置,現在那女鬼失了法器,如同猛虎被拔了尖牙不敷為懼。更可駭的是那魈鬼,竟然變幻成人形想統治人類,不知大師有何良策?”
夜空下,雌雄瀑布好像兩條纏在美人腰上隨風舞動的玉帶,更添了幾分仙氣;山巒蒙上一層白茫茫的水霧,如同一副展開的水墨畫。
“哇,好美!”王稚不由吟誦起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彼蒼。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堪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王稚偷偷把麵紗藏入口袋,道:“能再飛一次嗎?這回我不矇眼睛。”
“遙遙。”王稚低頭看動手中的荷斑紋麵紗淚如雨下。
王稚心中慚愧更深,道:“這事都因我而起,仙子放心,我必然為你搶返來。”
“一肚子壞水。”王稚心中來氣,拉著景翩翩就要飛下去討個公道。
王稚急了,“你不信賴我?或者不信賴我的才氣?我……我……必然會證明給你看的。”
月光下的景翩翩明豔動聽,又帶著幾分嬌羞,王稚看得如癡如醉,笨手笨腳竟不知從何動手。
“魈鬼不是最怕火嗎?”王稚不解。
誇容未再理,明月在西樓。”
王稚臊得臉上直髮燙,不美意義地取出口袋裡的麵紗伸給景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