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閆家大夫人[第1頁/共3頁]

喉嚨哽了又哽，她乾癟的淚腺再也流不出淚了。活到八十歲，滿是白活了。

婆子撇嘴道：“不幸也是該死，她若不是把事做絕了，怎會同時被丈夫和兒子嫌棄。”

仆婦歎聲道：“也算是報應了。”

現在屋內，她五指扣著陰冷的地磚，骨節都扭曲了。

打發她老子娘幾個銀錠子，此事便了了。

臘月裡天寒地凍，第二天淩晨，秋蝶的屍身便被下人一卷草蓆裹了，扔去亂葬崗。

秋蝶收了碗筷，近身道：“奴婢服侍夫人洗漱，卯時少爺也該晨讀了。”

現在雙手被監禁，她轉動不得，想了想道：“我葵水來了，不便利。”閆衡身子一沉，兩人間距被拉進了。

要說閆衡完整膩煩她，也是幾年後的事了。

俄然勾唇一笑：“讓爺看看是真還是假。”話音未落，大手便突然探了下來，對比她的惶恐，他神采儘是玩味。

那秋蝶攤在地上，不住哀嚎。

現在，她眉眼一冷，麵無神采的沉聲道：“叮嚀下去，今後卯時任何人不得擾我歇息。”

他眼中染了情慾，聲音略微降落：“是我，這幾日未見想的緊，乖～給爺滿足一次。”

溫熱的呼吸近在天涯，他將信將疑，緊緊盯著她的麵龐，想瞧出些甚麼。

那年臘月裡，閆衡深夜喝酒返來，進到她的院子，卻不是來找她的。

待回了神，方覺饑餓難耐。天還未至卯時，周雲若喚來守夜的下人，命人端來了吃食。

天將白，從宮中下值的閆衡一身寒氣進了暖室，他解下披風，一身墨色鎧甲未及卸下，就鑽進了床幃。

男人此時正值丁壯，彷彿不是他暮年時衰老有力的模樣。

她掙了掙，清楚看到他臉部神經纖細的竄改，他不歡暢了。

耳邊彷彿響起他的吼怒。

如此混賬之人，便是重返年青俊顏，也讓她遍體惡寒。

舊事痛苦，萬般無法。嘴裡收回衰弱的感喟，那麼悠長又有力。

閆衡被當眾揭了醜事，惱羞成怒，將人關進柴房裡，也不給醫治。

“死了好，死了我們也能擺脫了。”

“你說內裡阿誰老東西還能撐幾天？”

現在，重來一回，她不會再管他。惡劣也罷，荒廢學業也罷，終歸是閆家的種。

睡夢當中，周雲若被壓的喘不過氣，隻覺一雙粗糲的大手遊走在她的腰間，頸間一股濕熱。這類感受太熟諳了。

秋蝶聞言，迷惑著朝她望去，剛好與周雲若的冷眸對上，半晌惶恐，敏捷規複平靜。低頭道：“奴婢曉得了。”

周雲若收回視野，用心吃著麵前的食品。油滋滋的羊肉摻雜著胡蘿蔔的苦澀，一口下去，滿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