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1頁/共4頁]
本來許三仍在打此“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的主張,周世顯心中略有躊躇,而火線纔開口,“許三娘子,恕我直言,若要強行此法,實難處頗多。三娘子可否聽鄙人為您分解一二。”
笑歌卻微微一笑,“如何周掌櫃覺得許三費了這麼大勁,緊趕慢趕在這蠶絲上市之際開張,莫非就僅僅隻為了將鑫義的招牌打出去嗎?”
笑歌何嘗不知,這些大絲商最看重的不是“儲耗錢”,而是資金安然與買賣來往中的乾係。固然隻要拉上此中一家,笑歌的櫃坊買賣就算立穩了腳根,但他們與之前合作慣了的櫃坊同氣連枝,相生相輔,毫不會等閒改弦易張。
他不是冇有探聽過許三,有傳聞稱益州城裡之前的銅錢風波全係這位三娘子一手把持,金杏樓的元老邱老爺子傳聞也是被她逼死的。此人過往行事奇詭狠辣,有這類設法不敷為奇,但為了攬收存款而甘願虧蝕,從做買賣的角度來講,實在是過分霸道。哪怕最後真的被她做成,也不免惹人嫉恨,到時惹得同業群起而攻之就更得不償失了。
隻是買賣卻畢竟不是看熱烈,還得日複一日的漸漸堆集。正如周世顯所說,櫃坊歸根到底做的是一個信譽買賣,一個新櫃坊不靠時候,很難在短期內博得世人信賴。
鐘家也算是益州城裡的小康之家,固然談不上有多大富大貴,但每年光買賣生絲這一節便已支出頗豐。可題目便出在本年這頗豐的“支出”上了。
“周掌櫃還記得我同你說過的不收儲耗錢,反給存錢之人利錢一事嗎?”
但本年鐘六娘子的大哥媳婦馬二孃子卻不曉得在哪間廟裡燒了高香,中了城中新開的那家“鑫義櫃坊”的頭獎。這頭獎的金錠先不說,首要的是不但免除三年的“儲耗錢”,還按月息兩厘倒返利錢。
周世顯冇有直接駁斥笑歌不收“儲耗錢”反給利錢的設法,隻是側麵闡發此路不通。畢竟他也還冇摸清麵前這位女老闆的脾氣。
十三這日,家住雙河橋的鐘六娘子內心很不痛快。
周世顯略一考慮,便有些訝異的問道,“莫非三娘子還惦記取分蠶絲買賣的一杯羹?”
**
再加上馬二孃子還時不時找機遇不鹹不淡的又諷刺了返來,說甚麼乾豐櫃坊的關老爺都入了三成乾股在鑫義,開業那盛況更不消說了,隻要冇見地的無知婦人纔會擔憂人家鑫義跑路。
“有何不成?”
厥後周世顯回想起買賣是從那一日開端有轉機的,該當是從十六這日起,不,也許還要更早,從十三那日便已有了跡象,隻是當時他並未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