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小節大義[第3頁/共3頁]
崽子,若不是總督在此,老子砍你十條命了。
“還是體貼麵前的酒吧。”胡宗憲再度舉杯。
汪直雖封王心切,但作為販子也不成能被這麼搞登陸,他就此複書,你老子不登陸,你纔有好日子過,你老子登陸我們都得死。
“對對,瀝海的阿誰,他在麼?”
俞大猷放下酒罈苦笑道:“元敬啊,人要服命。我這個總兵,當不了幾日的,很快又會有莫名的罪名砸下來。你不一樣,你不是傻打的,你會周旋,我遲誤一下無關痛癢,你不能遲誤。”
“好麼,胡總督變著方的挖苦人。”毛海峰搖了點頭,“有一點,總督必然是曲解了,我說楊長帆絕非是為了激憤你們,我真的很體貼他。”
“浙江在老子治下!”
“此番乃汪直精兵,絕非上一次那麼簡樸。”
毛海峰說著又怪笑道:“楊長帆家人,如何了?”
“有元敬在此,何愁汪直?”俞大猷轉而拿起了下一罈子酒,抱著罈子又是猛飲數口,這才放下罈子,眼中抹過一縷極其難受的神采,“元敬,我們弟兄關起門來聊。”
“哈哈哈哈。”胡宗憲笑著舉起酒杯,打了圓場。
胡宗憲眯眼道:“毛公子,是船長讓你來惹怒我們的?”
“嗨,你就說說。”
退席坐定,第一杯酒入腹,毛海峰便笑道:“胡總督實非常人,先兵後禮。”
海盜與軍將,就這麼同席喝酒,大要談笑風生,實則皮笑肉不笑,各懷鬼胎。
寧波府,胡宗憲親身拂塵大宴,為表化兵戈為財寶的誠意,強拉總兵俞大猷,參將戚繼光同席。
俞大猷說著說著,眼眶已泛酸紅,捱上幾刀他都不會眨眼,唯有如許的事,他難受。
俞大猷在此實在聽不下去,將酒杯重重在桌上一砸,起家憤然離席。
戚繼光正色道:“此非末節,此乃大義。楊參議出使日本前,曾將家人拜托於我。”
“……”
“就是說胡總督與楊長帆乾係也不錯嘍?”
毛海峰見狀一笑:“兩位將軍恕罪,我此人嘴就如許。彆的我不是說姓楊的,我記得當時另有一名。”
“你比我奪目,你倒是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