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宗史•鄉黨•王婆婆傳》[第1頁/共3頁]
遂改進種,三年無入,而結果價溢普種絕近百倍。
由是其聲漸馳,延聘之家,多信賴之。
村夫不妒,反覺得是,皆曰:“非如此不敷德報也。”
良儲公喟歎曰:“孺子可教也。已明夫子之意。”
皮公視文明遺產尤重,欲以開導遊人。然民風佚失,多已不存。
藥成,而良厚號饑。
蘭時四十,唯餘弱孫,心如槁木,燼儘成灰,乃調鼠藥,思自絕。
年漸長,良厚益壯,蘭亦釋改業之心。
蘭感悟,欣然拜謝,釋畢生之憾,躍躍而去。
思成公舉荔枝事,特為蘭植十數株,謂之曰:“此立命之根,亦子孫之本也。”
蘭謝,珍育,學植剪之技,並授良厚。
蘭至寺,於佛前告罪,曰不詳之身,未敢鄙求庇佑,當保孫長寧康泰,不妄災疚,早立室業。
蘭幼,喪父,依其姊。
後二十年,良厚為個人秘書長,位列阿音,凡梅後,為世人推許。
後於法王寺遇果山,識其智業圓融,且蘭素科學,因使蘭謁法王寺。
年十四,嫁。
果山慨歎,與辨析因果,謂之曰:“平生辦事,嘗愧於人否?”
吳誌秋至鄉,欲嫁接荔種,為改進事。
“諸君有靈,助婦佑孫,必使安然,無災無病,此婦之一願也。”
蘭不捨食,育之,以卵易米糠,漸滋繁。
其精非俗社可比,皆大可觀。且歡洽融娛,遊人絕倒,愛之無已。
然子亦病,藥石罄儘,終無效。
乃調粥,哺良厚,淚入羹湯,而其心漸轉。
良厚始悟,泣淚滂湃,悲不自勝。
入夜,抱良厚後山,於翁嫗夫子墓前,涕零號呼,狀若瘋癡。
至中夜,拜諸君墓:“婦無宿德,命薄如此,至諸君捐棄。罪不待言,當自絕以謝,然弱子無辜,必使長成,厥火線敢肆誌。”
次年得子,其夫即病。蘭侍之三年,資儲蕩然,儘易湯藥,終不治。
土風向以媒為鄙業,及良厚壯,誠孝,然不樂祖母之業,每強顏。
《李氏宗史•鄉黨•王婆婆傳》
翁嫗見背,蘭善葬之,與子延婦,寄興家之思。
嘗與公論德行,以村夫列舉,皮公以蘭第一,列思成公前。
社隊每出,皆樂從遊,遂成特性。芝蘭當前,非他鄉敢輕效之。
造長街宴,另組龍舟,獅舞,春燈,連槍,秧歌諸隊,習練精熟,以饗遠人。
後十年,掛果,鄉始豐稔,而蘭家為甲。
喜助人,遇婚喪生節,蘭多預之。
“然此早違夫子之意,豈儒之義哉?豈儒之罪哉?”
蘭雖操業,然非營營求利者。必細問,察識,方行事。故所使媒人,多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