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刺史府朗園聚會（4）[第2頁/共3頁]

少年許。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店主種樹書。”李少峰越寫越感受能回想起來的東西越多，又扯過一張紙，寫道：“觀太公練士，必因其可否聚為十一品級，何嘗有燒燬不消之卒。吳起練銳，各因其材彆為五等，故決圍屠城無施不成。夫天之降材，不成以一概拘。故君之用材，不成以一概論。將限之以等量邪？父老或懦而無能，短者反勇而有效。將律之以肥瘠邪？肥者或拙於奔走，瘠者反俊而勇猛。將齊之以長幼邪？少者或鈍於教閱，老者反精於鞍馬。將取之以善惡邪？善者或嫌於姑息，惡者反雄於戰役。將責之以門望邪？尺籍伍符之子或驕墮於不學，敗落遊手之人反逃亡於不顧。何者？攻城掘地，惟穿窬之盜斯能成鑽斡之功，長槍大劍之材無用也。漂流破堰，惟泛海掠潮之寇斯能成潰決之功，揭竿斬木之材無取也。沈舟漏艦，則過淮盜馬、越漢運鹽之子斯能成出冇淵源之功，彎弓牧馬之材無能也。襲堡壘，警保寨，則晝伏夜動、神出鬼冇、伺人之牆壁、覘人之財寶者斯能密其出入之蹤，畏刑懼法之徒無所施其巧也。探賊營之真假、竊賊軍之燈號，視死如歸、飲毒如蜜者斯能捨其性命之重，愛惜之士無所用其力也。夫有一技則生一材，有一材則濟一用，因技以求材，因材以製用。其說有六。一曰合格，謂身及等仗，體無殘疾。二曰逃亡，謂漂泛淮海，鼓誘溪洞。三曰逋逃，謂懼罪逃竄，思得自效。四曰破格，謂等仗雖慳，而勇猛過人；肢體雖殘，而技藝無敵。五曰盜賊，謂累犯刑法，無生可謀；甘為盜賊，無術可禁。六曰私販，謂私販商討，偷瞞商稅。廣行招致，隨材任用。其有犯法，必殺無赦，仍令挑選材技，分為十等，各置將隊。有善穿窟穴能夠攻城者，聚為一卒，名曰窟穴將，以備攻城之用。有善弄潮泛水能夠浮液者，聚為一卒，名曰波瀾將，以備錐鑿賊船之用。有善攀登上屋緣梁走柱能夠登陟者，聚為一卒，名曰樓閣將，以備登城越險之用。有善飛煙射火流光走爆能夠通放者，聚為一卒，名曰炊火將，以備燒燬城邑之用。有善夜行不以燈燭能夠暗襲者，聚為一卒，名曰潛身將，以備驚劫賊營之用。有善捕獸獲禽籠檻教使能夠馴熟者，聚為一卒，名曰飛走將，以備充神出怪，疑兵惑敵之用。有善上竿立索能夠超望者，聚為一卒，名曰輕盈將，以備登高望遠，窺測空便之用。有善知海道門路黃黑洋島者聚為一卒，名曰洋海將，以備浮江泛海，潛兵密渡之用。有善撐駕船艦驗風辨雲者，聚為一卒，名曰風雲將，以備移風易雹，閃誤舟船之用。有善雕鐫陶鑄機織銷畫者，聚為一卒，名曰機巧將，以備不測，設為怪服異旗誤敵之用。其他搭材工匠，悉如常法，則兼收幷蓄，悉無所遺。苟覺得長而及等仗者為弓手槍手，短而插指板者為弩手斧手，不知弓槍弩弩弩斧以外，猶不足用也。無籍之後輩為馬軍，新刺之百姓為步人，不知步人馬軍以外，猶不足材也。未曾犯徒、未曾刺環、無殘疾者，能夠充招，而不知犯徒、刺、環、欠指、眇目當中，其果勇有大過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