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生祭[第1頁/共3頁]

話音剛落，一個粗暴男人出列道：“既然遲早是死路一條，我也無所謂了，大不了先去閻王殿報到。”言畢，回身向外走去。何晏之隨之做了一個噤聲的行動，低聲道：“大師放輕腳步跟上。”他轉過甚看了看君嘉樹，又道，“我們要出其不料，攻其不備。不過大師要牢記，儘管往前衝，莫要轉頭，不成再走轉頭路。因為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身邊那人道：“兄弟說的是。俗話說蛇無頭不走，我們現在都是逃亡之徒，不如奉你為首，衝出去找一條活路。”他站起家來，低聲道，“若真的逃不出去，就多殺幾個渤海人陪葬，殺一個夠本，殺一雙就賺了！”

何晏之頓了頓，腦海中恍惚的影象拚成了血腥的畫麵，終究緩緩道：“渤海族中有自古以來的傳說，赫連一支乃是由上天十八位天神而來。故而，赫連部祭奠先祖都要用十八粒新奇的人頭生祭。”

世人不明以是地看著何晏之，卻見他俄然屈膝跪倒在那尊石像之前。世人皆是麵麵相覷，君嘉樹走了上來，小聲道：“楊大哥，你這是何為麼啊？”

何晏之點了點頭：“現在歸恰是死路一條，大師如果戮力同心，或許另有一線朝氣。”

君嘉樹道：“大哥，我們真的要現在就脫手麼？你傷得如許重，不如先歇息一夜。”

何晏之看了看他手臂上的道道血痕，低聲喚道：“嘉樹……”他輕咳了幾聲，又緩聲道，“明天，你也救了我一命呢……”

何晏之輕拍著君嘉樹的後背，一時候不知如何安撫麵前的少年，這些日子來，兩人相互攙扶，甘苦與共，真是親如兄弟普通。身邊亦有人湊了過來，對何晏之道：“你這弟弟倒真是待你情深義重啊，若不是他替你擋著那些鞭子，你隻怕是早就冇命啦。”那人在何晏之身邊坐下，又抬高了聲音，道：“兄弟，依你看來，這些渤海人接下去是要何為麼呢？”

人群中有人麵露疑色：“為甚麼是十八人？”

那人嗬嗬一笑，低頭盯著地上的砂礫，道：“實在，你們兄弟二人那日在隧道中的話我都聽到了。”他看著何晏之，“現在大師都是一條繩上的蚱蜢，兄弟你也算是有見地的人，我們大師都恭敬你的為人，我們得儘快想個彆例逃出去纔是。”

何晏之微微一笑，孰知隻是一絲纖細的行動便讓他的胸口一陣碾壓般的劇痛。君嘉樹一掌控住何晏之的手道：“楊大哥，你很難受麼？”他的雙手忍不住地顫抖著，麵露慼慼之色，何晏之卻痛得說不出話來。很久，君嘉樹寂然地垂下頭，道：“大哥，我真冇用，我救不了姊姊，救不了爹爹和孃親，也救不了大哥……”說著，一拳砸在地上，手背處刹時被礫石割開流出血來，他卻渾然不感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