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誡子[第1頁/共4頁]

謝婉芝喝道：“皇宗子楊瓊是歐陽長雄的獨子，乃是歐陽間家的少主！他纔是四族真正的魁首！你們眼瞎了嗎？竟然服從一個外姓之人的號令！如何對得起四族的列祖列宗！”

葉雲舒有些驚奇：“大人！？”

沈眉在一旁發笑道：“謝大人本身難保，竟還如此忠心，真叫人佩服！”

何晏之聽他們二人這番對話，心中模糊綽綽已經有了一點躊躇，心中更有一個惶恐的動機：自已同沈碧秋，莫非真的是骨肉嫡親？他的神思有些恍然，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曆彷彿一場夢幻，叫人辨不清真假。門外的殺聲還是喧鬨，他不由自主地今後退了幾步，口中卻道：“我隻是一個孤兒，未曾見過本身的父親，又何來殺父之仇？”

沈眉淡然一笑：“謝大人不過是憑胡設想，便能自圓其說。既然大人如此鑒定，鄙人無話可說。你大能夠去處楊真真邀功，以今上的性子，天然是寧肯錯殺一千，毫不漏過一個。”

葉雲舒道：“大人不必自責，若非本日一役，又怎能曉得姓沈的竟已經手眼通天。門生必然拚了性命庇護大人逃出重圍，不管此事是否與大院君有關，我們都要儘快稟告聖上。”

沈眉終究在一旁長歎道：“她說得不錯。晏之，你同碧秋，本是渤海郡國的王子，歐陽長雄破了你們的故國，又殺了你們的父親，你才淪為了無家可歸的孤兒。你所受的磨難皆由此而來，歐陽長雄纔是你真正的仇敵。常言道，父債子償，你卻不明本相，一心要救楊瓊，實在叫旁觀者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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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之則麵露驚詫之色，隨即笑道：“沈莊主，你方纔還說，我乃你的季子，現在如何又成了渤海國的王子，再過一夜，我豈不是要穿上龍袍做太子了麼？”

謝婉芝卻冷冷道：“如果我去奉告沈碧秋，你便是當年攻打葉赫城的前鋒營總領，也是你親手一箭射死了赫連勃勃，你感覺沈碧秋還會認賊作父麼？”

門外的撞擊聲越來越狠惡，謝婉芝冷冷道：“子衿，你快去勸勸沈碧秋，不然，我可真的要對他兄弟動手了。”她的聲音透著一絲森然的寒意，“我已有破釜沉舟的決計，民不畏死，何仍舊死畏之？我本日當然一死，卻也不能便宜了沈碧秋。”

謝婉芝發笑道：“本官乃江南道司政使，乃朝廷命官，本官的存亡那裡容你一介草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