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玲瓏小鎮[第2頁/共5頁]

華箏低低地笑了起來，“你還真不滿足，說不定這已經是所能獲得的最好的了。”話音剛落，便是一陣卷地風起，塵沙滿盈，堆棧門前的幡子被卷得獵獵作響，天氣也愈發暗了起來。

“可我聽你背後裡都直呼他的名字，那裡把他當父親了？”見華箏麵露獵奇，完顏康笑笑，“誰說我把他當父親了？兩輩子年紀加起來我也一定比他小。即便是楊斷念，我也冇有當過他是父親過，認他也不過是因為那是我孃的挑選。隻是，對完顏洪烈，我畢竟還是有愧的……”

他與華箏兩人向來聚少離多，此回相見接連不暇地曆經了好多驚心動魄的劇情，實際上也隻是走馬燈般的浮光掠影，滿打滿算也才過了一日夜罷了。又想到這一起南去光陰雖長，但都要帶著小意和傻姑一起，連說話也要添上兩分謹慎，便歎道，“我曉得，隻不過老是趕路，要麼就是一堆人。甚麼時候能好幸虧一起？”

華箏站起來時晃了一晃，磕在條凳上，幸虧被完顏康一把扶住。他去扶時，發明華箏手心非常燙，非常驚奇，華箏的手向來微涼，這竟是發熱了？人的病氣都是入夜便突然減輕，想必她白日時就已忍耐著不適了。

華箏低頭不語，“那是上輩子人的恩仇，一筆亂帳，虧不虧欠也與你無關。”完顏康知她是在成心欣喜，心中不由得輕鬆了些，又聽華箏問，“那你甚麼時候纔去西夏和他們彙合？”

這並冇有讓完顏康覺對勁外，中午解纜時他便發明，華箏麵上那種搖搖欲墜的慘白，並不是昨晚黑夜帶來的錯覺。

想到這裡，他便也不做詰問，幸而這時小意帶著傻姑返來，他們運氣還算好，在街角的攤子上買到最後幾個油炸肉饅頭，熱騰騰的放在紙包裡。鎮上人家天一黑就都閉上門，一時找不到端莊兒用飯的處所，隻能喊堆棧老闆燒了一鍋熱水，衝了茶麪，就著茶湯吃了饅頭，倒也吃得非常滿足。

“就算有八抬大轎，也立即被你搶了，哪兒另有我的份。”完顏康笑道，又搖點頭，“我內心老是壓著甚麼，冇有之前出門那種安閒清閒的感受了。”他提起水桶，“颳風了，進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