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暗通款曲[第1頁/共4頁]

丘處機聞言哼了一聲，“不遵師命不取信義，比武缺席，那麼技藝上天然算他輸。再加上被妖女利誘，不知檢點，品德又落了一成。”

他記得前次翻開這間密室的時候，厚厚的灰塵覆著兩具白骨和一隻寶箱，而這時卻室內空空，塵煙還是，便猜想是黃藥師把他的骸骨一同帶歸去的，同梅超風的屍身一樣，帶回桃花島上安葬。

想是被說到把柄，丘處機眼睛一瞪，“如何會是勝之不武？難不成是我們逼著他去跟那妖女私奔的？”說完又撚著髯毛，麵露笑容，“我看他武功所學甚雜，根底普通，縱是真要來打，也不會是康兒你的敵手。”

“那徒兒不戰而勝，豈不是勝之不武？”

完顏康明白，江南六怪不喜黃蓉，因此兩人聯袂跑開，郭靖一向騎著腳程如飛的小紅馬，天然是無人趕得上了，卻不曉得兩人此時到了那裡，降龍十八掌學了幾成？他猜想郭靖不會成心讓師父們絕望，定會仰仗小紅馬的腳力，趕來赴這十八年之約，隻是按書裡來講，他與黃蓉這一起上並不非常承平，如果被傷害絆住也難料。因而便問丘處機，“若郭兄弟有事擔擱，來不成呢？”

丘處機怒斥他這半日，氣也消了大半，答道，“我和穆女人與江南六俠一起日夜趕路，五日前到了嘉興。江南六俠久居塞外，十餘年來頭次回籍，天然有很多事情做，不好去打攪。至於那郭靖兄弟……還冇到嘉興府，且再等他兩日。”

見另有半日時候，幾人便從南邊城門出去，到了錢江邊的牛家村，村莊愈發破敗，村民竟比前次來時還少了些，所幸他們不需問也能找到郭楊兩家的舊宅。穆念慈在搬空的楊家舊屋裡四周看，想找到寄父義母昔日餬口的陳跡，完顏康則帶傻姑回到她長大的陳舊酒坊，她瞥見熟諳的院落非常隔心，自顧安閒院裡玩了起來，完顏康卻單獨走進廚房，翻開碗櫥中的密室。

“要瞞著那幾人？”見問，完顏康苦笑著點點頭，他並無涓滴為了金朝鞠躬儘瘁的決計，隻是此次的差事，或許能略微和緩金宋兩國的運氣，可此時如果被人曉得，定要被罵作為金人賣力。隻聽趙老闆答道，“帶他來不成題目，隻是史大人乞假回籍，五往火線回。”

這便隻能比及嘉興比武以後了，完顏康想不起書中這場比武是何景象，不過想必是郭靖贏了吧。比武是在後日，再折返返來，時候剛好趕得上，便應道，“那也好，我五往厥後。”

“彆覺得我不曉得，你們坐的是金朝官府派給你的船，你若持續這麼迷戀繁華權勢，不忠不孝，為師也容不得你！”這便又是鬚生常談了，完顏康早就聽得耳朵生繭，如果他早生上幾十年，或許還能有所共鳴。恰好他生於大定明昌之治，在金朝治下的漢人安於小家，隻求吃飽穿暖享用承平，已經不介懷統治者的族裔，而金朝女真人也大多通婚漢化，衣漢服，習漢字，漢人女真人契丹人一樣入朝為官，少有戰事加上風調雨順，百姓也大多能安居樂業，他耳濡目染這承平亂世十幾年，隻憑史乘裡的慘白論述和丘處機的慷慨陳詞，實在難以培養出甚麼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