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牢對話[第3頁/共4頁]

西門柳微微一笑道：“你如許說也行。在你臨行之前，我請你吃頓飯，聊談天。”說著向身後招了招手。

“明朱！有人來探視你了！”獄卒用鑰匙翻開了牢門，向牢房角落裡低喝一聲，然後向西門柳點頭哈腰道：“西門公，明天中午三刻就要行刑，以是時候也未幾了。你老儘量快一點。”

明朱公不則一聲，雙眼茫然無神地望著西門柳，彷彿望著氛圍。

“從你救我的那天起，我就問老天：為甚麼你是富，富甲天下，而我倒是一個乞丐，衣不蔽體？這太它嘛的不公允了！”說到這裡，西門柳語氣有些衝動了，又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你自發得做了善事，但這對我來講，這是徹頭徹尾的恩賜！說內心話，從當時起，我內心就不平氣，發憤總有一天要打敗你！”

明朱公伸直在靠牆角落的草堆上，見從內裡射進一束光，便掙紮著爬起來，來到光束暉映下的光圈中。走起路來，手銬腳鏈叮噹作響。

明朱公無言地飲下三杯酒。

“你莫非冇有話對我說嗎？”西門柳開口問道。

他想既然來都來了，無妨走到底吧。便低著頭，正眼也不看那些犯人，跟著獄卒走下十幾級石階，到了一個地下縲絏。

明朱公苦笑了一聲，也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

西門柳麵有得色，持續說道：“明玉已經打退了金正雷的二十萬雄兵，你如何反而被施以斬立決，要上斷頭台呢？你不獵奇嗎？我還是明白奉告你吧，不然你死了也是個胡塗鬼。我就是用你的天書，把你奉上了斷頭台。迴天決第二十五頁有一句話：衛明帝二十五年，金將軍克衛京，斬衛帝！我就是用這句話，把你奉上斷頭台的！”

西門柳皮笑肉不笑地說：“你臨行之前，我請你吃一點好的，應當冇有甚麼錯吧。你不會思疑我在酒菜裡下毒吧。”說著，盤腿屈膝席地而坐，一手抄起酒壺，擰開壺蓋，頓時一陣濃烈的酒香充滿著全部牢房，並且向空中上彌散而去。上麵的犯人聞到酒香，都冒死吸鼻子，且叫喚道：：“好酒！給我們分一杯喝喝！”

這縲絏狹小、陰暗而潮濕，隻要從上麵狹小的鐵窗裂縫中透出去一束微小的亮光，光束中灰塵亂舞，揭露這牢房有多臟。

“正道，甚麼纔是正道？”西門柳迎著他的目光回視疇昔，眼中也閃著精光，“在你眼裡，我一向給你做個總掌櫃纔是正道。而在我眼裡，現在我所做的統統都是正道。你看，你所具有的統統我現在已經都具有了！大家稱我為公，固然還不能像你一樣受封一個公爵，但那不是遲早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