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老襯庭”[第2頁/共4頁]

“打仔洪”和“火麻仁”對望一眼，心中非常吃驚，他們一向覺得今晚必然要在“三欄”內來一場龍爭虎鬥，想不到本來三欄公會竟然不是設在“三欄”以內，而是在仁威古廟。

“荷蘭水”和“荷蘭澄”二人瞥見連“打仔洪”都暴露躊躇之色，更加高傲，看來仁威古廟、三欄公會連赫赫神威的“打仔洪”也存了三分懼意。“荷蘭水”道：“洪執事，我們三欄‘九大簋’今晚會合三欄公會，除了恭候台端光臨，同時也是因為有件關乎我們三欄存亡的大事。”

“荷蘭水”哈哈笑道：“我們三欄的公會就在泮塘大街的‘仁威廟’！”

走了一段路，“火麻仁”俄然道：“慢著，你們現下究竟是去那裡？”“荷蘭水”轉頭嘲笑道：“‘火麻仁’，堂堂‘聯興順’草鞋前鋒，莫非也怕了？”

“火麻仁”罵了一句，道：“我怕你個大頭鬼，不過你們現在這個方向是向著多寶大街去的。”

“西關三欄公然是人多勢眾，從龍津西開端就安插了這麼多人手站街，這裡到泮塘另有一大段路呀，哈哈！”

“老襯庭”笑道：“卓仁哥平常都在賭館、麻雀館清閒安閒，少在塘魚欄。實在那些魚腥臭味聞慣了還挺好聞的。”說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說完和“荷蘭澄”回身就走。“火麻仁”低聲對“打仔洪”道：“帶妹哥，我們應當如何做？”

“荷蘭水”神采一變，卻冇有說話，隻是回身持續前行。“火麻仁”非知識相，冇有再詰問下去。世人各懷苦衷，在黑夜中前行，很快就穿過了多寶大街，來到了龍津西街。龍津路在省會非常馳名，由東自西，龍津東從明天的群眾路起發，恰是當年的西城護城河，龍津者天然就是指河，當年這條河道發源於昔日泮塘荔枝灣，一向蜿蜒到承平南西濠湧，彙合到護城河。

“打仔洪”對著“老襯庭”道：“學庭兄，我看他們三個也不消全數要喝，就再選一個來喝吧。歸正你們也用不著那麼多人。”

“鬼仔譚”在香港時也曾聽乃父提及過“老襯庭”的名號，此人大名叫梁學庭，能寫會算、足智多謀，是個懂筆墨之人，在三教九流中算是文明較高，是以擔負“三欄”公會的管帳，此人出世於香港，後隨父母移居省會，在西關長大。他的外號恰是香港山頂上的馳名修建“老襯亭”的諧音，除了因為他是出世於香港，還因為此人奪目算計，常常號稱“世人除他皆老襯”，“老襯”者就是輕易被騙之人的意義，所謂“水魚”呀，以是江湖中贈他彆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