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典當舊事 燕兒窩心[第2頁/共3頁]
虞豐年想了想說:“他們不是欺詐你的金鎖嗎,我們也訛他們!”
劉飛燕顧慮重重:“您一名舉人,這麼做……好嗎?”
“公子,掌櫃人很凶,他背後的大老闆是秦府管家的小舅子。”
此時站在臨安府十字大街,劉飛燕望著同福當鋪,便將舊事講給虞豐年聽。虞豐年一聽心中憤怒,看來不管在哪個年代,奸商惡霸都無所不在。之前不曉得這些事情也就算了,現在曉得了,這麼好的女人燕兒竟然遭到過如此委曲,當然不能善罷甘休!
虞豐年不覺得然:“如何不可?”
“叮出血”撅著狗油胡排著櫃檯痛罵:“甚麼寫寫罷了?!我們寫當票,能夠粗寫新舊,略寫大小,是金是銅還不寫清楚嗎?你們從速分開,不要在此攪鬨,要不然報到官府,治你們的欺詐之罪!”
劉老夫心疼小女,走投無路之時將劉飛燕叫在床前,把縫在衣服上的一個小口袋撕下來,從內裡取出一樣東西遞給她。劉飛燕接過來一看,欣喜非常,竟是一個拇指蓋大的小金鎖。
劉飛燕狠狠地點點頭:“嗯!公子,我聽你的,你說如何就如何樣!”
“這還用說?當然是要向當鋪索債了!”
當鋪掌櫃姓丁,狗油胡、母狗眼,奸商一個,人稱“叮出血”。就衝這名字你就曉得他的為人,是個逮住蛤蟆都想攥出腦白金的主兒。“叮出血”接過金鎖,搭眼一看便曉得是貨真價實的金鎖無疑。
劉飛燕心中藏著一件如何的痛苦?本來,一個月前,劉飛燕與老父劉七一起賣唱,從汴梁逃到臨安投奔她的母舅,按著地點找到母舅的家中,但是母舅一看兩人如此境遇,翻臉不認人,還說他們是騙子,便轟出門去!
可眼下,父女倆實在過不了難關,劉七思來想去,隻得把金鎖拿出來,要飛∧□,燕將金鎖拿去當鋪典當。
劉飛燕看到金鎖,也看到了朝氣,內心悄悄指責老父親腦袋轉不過彎,守著這麼一件值錢的東西,卻不曉得拿它做本,做些買賣,等掙到錢再將金鎖贖返來不是一樣的嗎?
“燕兒,你那金鎖值多少銀子?”
劉七取出金鎖老淚縱橫,說金鎖是劉飛燕母親的嫁奩,母親臨死前,千丁寧萬叮囑,就算餓死,也不能把金鎖當賣出去,要把金鎖留下來,待劉飛燕出嫁的時候做她的嫁奩。以是劉七把金鎖裝在一個布口袋裡,一向縫在身上,不管多難,也向來冇有打過金鎖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