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兩種毒藥[第2頁/共5頁]
竹吟愣了愣,他未曾想到白芷姻竟然可覺得公子如此不吝統統,他眼中的白芷姻,霸道,在理,古靈精怪,倒是個勾公子魂兒的小妖精,他不齒,他鄙棄,卻從不曉得白芷姻如此大氣。
胭脂緩緩道:“芷姻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秦牧眠,他要江山,芷姻便幫他奪江山,隻是這必定是一條被血侵染的路,秦牧眠愛潔淨,芷姻不肯讓他兩手染血,以是有些事情,芷姻便幫他做了。”
房間裡溫馨得很,竹吟隻聽得一陣窸窣響動,再展開眼來,胭脂已靠在他身邊躺下,一手支著頭,眉眼帶著笑,在看他。
胭脂將頭埋進臂彎裡,看向他:“我不過下的是迷藥,你仍能走過來,不過若想取我的性命,能夠要難些。”
梓莫的笑容變得落寞起來:“如果舍了我,也值得?”
竹吟稍稍向裡挪了些,麵龐已不再清冷。
秦牧眠也不拘束,亦是一口酒灌下,推開軒窗,讓月光流淌出去,照上他二人身前幾案,如酒水傾倒在桌上,映出的,也是一輪明月。
“你這是要將毒使在我身上了麼?”竹吟問。
玉輪很美,終不及你美,你看玉輪,我看你,若非身不由己,我會陪你賞一場風花,候一段雪月。
夏侯洵笑笑,將最後一筆耐煩寫完,道:“不是搶,而是拿回屬於本身的東西。到時,我為王,你為後,江山為聘,我娶你。”
他抬眼,深深看了胭脂一眼。
胭脂淡然一笑,躺了下去:“果然這世上的男人,無情無義。女人比不得兄弟,密意比不得忠心。竹吟,你儘忠秦牧眠,定會禁止芷姻,芷姻做的是傻事,但為了她的夙願,我不能讓你粉碎,以是,對不起了。”
秦牧眠走出去時,聞到屋中淡淡的香氣,一笑,將酒罈子放到了桌上,衝閣房揚了揚頭:“太子妃已安息了?”
實在他大可有第三種挑選,若他運功調息,待迷藥的效力終究散去,傷了胭脂,他便逃得出去。
直至第七日,竹吟的信鴿帶來了白芷姻的下落,她自分開尚都以後,已去往周邊多座城池,至於做了甚麼,竹吟未說。
梓莫淡笑:“江山當真如此之好,值得你們不吝統統?”
夏侯洵點了點頭,眼睛裡有壯闊:“值得!”
“能有資格當大瀛天子的,普天之下,除了你我,再無其他。”
便是舍了這天下,我也甘心。
夏侯洵聞言,懷中的酒罈悄悄放下了:“這類事情,不能兒戲。我知你有勇有謀,在黎國冬眠了那麼多年,甘心當個奄奄一息的病秧子,全大瀛竟無一人看出你的馬腳,單憑這一點,我也不得不對你表示佩服。隻是,這江山不是誰說坐便能坐的,我畢竟是大瀛的太子,若論資格,我倒還名正言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