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相國慘死，長歌殺人[第1頁/共4頁]

如果說秦牧眠令她心存痛恨，那麼花紹便令她心存感激，因為她有整整十年時候是與花紹朝夕相伴的，這十年裡，花紹教給了她很多足以抵擋內心驚駭的東西。固執是花紹給的，倔強是花紹給的，就連了無生趣時的但願亦是花紹給的。

“嗚……”

“對不起……”秦牧眠彆過甚去，不敢看長歌的眼睛。

長歌從他手中接過劍，指向男人，花紹的劍薄如蟬翼，但長歌卻感覺重得很，不得不兩隻手一同握住。男人驚駭地看著她，不住叩首告饒，這讓長歌想到了滅門那天早晨，奶孃也是如此驚駭地將她塞進了衣櫃裡，為了救她，奶孃本身卻慘遭毒手。另有府上待她極好的下人們，一個個死在了冰冷的劍下。另有她的爹爹，硬生生被人剁去了雙手雙腳，長歌常常一閉上眼睛，都能瞥見爹爹掛在城門上的頭顱，冇了眸子的眼睛浮泛洞地望著她，像是在向她控告。

“報仇，長歌，報仇……”

相國府的屍身被一一撿了出來，一具具排好了列在早已是斷壁殘垣的相國府內。攝政王夏侯儀親身來到相國府，同仵作一起對每一具屍身一一查驗，獲得的成果是這些屍身中冇有百裡廉的，不但冇有百裡廉的，連小長歌的也冇有。

一聽到爹爹，長歌便衝動起來：“但是尋到了？”

相國府昨夜的大火已經人儘皆知，相國府上高低下百十口人於一夜之間儘數葬身於火海。攝政王夏侯儀聞訊，大怒，命人徹查此事。朝野高低雖無人明說，但大師心中都清楚得很，相國的死與傳國玉璽是脫不了乾係的。

花紹吃吃笑起來：“我冇醉，是你醉了，從你見到長歌的第一眼起，你便醉了。”

“那人是誰？”

在林子中搜尋了大半夜，都冇找到黑衣男人的蹤跡，秦牧眠無法，帶著長歌又回到了城中，當時，已經天亮了。

長歌從秦牧眠懷中擺脫出來，謹慎翼翼地將爹爹的骨灰放在桌上，走到男人麵前，問：“你為甚麼要殺我爹爹？”

官兵還未及將全都城的人家搜尋完，都城的城門上便俄然掛上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定睛一看，不是相國百裡廉的頭顱又是甚麼？阿誰頭顱的模樣可真是慘不忍睹，他雙眼已被人挖了去，兩行血淚淌在臉上，早已凝固了，頭髮也已被儘數拔掉，頭皮被硬生生扯去了，血肉在頭頂翻著，有腦漿沿著額頭流下來，滴落在地上，染紅了城門口的地盤。

秦牧眠抱著長歌遠遠地望著出殯的步隊，長歌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口龐大的棺材，麵無神采，彷彿棺材裡躺著的那小我跟她一點乾係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