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做還是不做？[第2頁/共4頁]

“害你爹爹的那人，一樣與他無冤無仇，終究不還是將他害死了？你要記著，仁慈不過是道催命符，你越是仁慈，死得也就越快些。”他淡掃了長歌的膝蓋一眼，冷冷道：“你就在這裡跪著吧，甚麼時候殺了這牲口，甚麼時候複興來。”

“真是反了你了！”花紹氣得直揉額頭：“阿眠這個混蛋，如何逼著我收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門徒，竟連徒弟都敢罵了。長歌丫頭，你膽量既然這麼大，如何連殺一個小牲口都下不了手了？”

“我……”長歌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不敢吱聲了。

語畢，手指悄悄一鬆，花枝便悠悠墜落，打在了一個柔嫩的身材上，那毛茸茸的小東西身子顫了顫，便向長歌靠去。

“哎呀，快彆提她，”花紹掩了口鼻，嬌聲驚呼：“她這個小牲口的確要把我給氣死了。”

罵完，又轉向綠衣女子，垂憐地看著她，臉上攢出一個和順至極的笑容來：“綠衣，如何跑出來了，今兒感受如何了？”

“你放心，”花紹慎重道：“等你返來，我定讓她脫胎換骨。”

秦牧眠輕聲道：“長歌……”

這神采天然逃不過花紹的眼睛，隻見他鳳眼微眯，瞪了長歌一眼，罵道：“不肖徒。”

“有何不一樣？”

長歌一身的氣勢俄然間泯冇了，低著頭小聲辯白道：“它纔不是牲口呢！”

眾說紛繁，世人的猜想幾分真，幾分假，真真假假，又有多少能說中了公子眠的心機呢？

“那不一樣。”長歌終究開口。

劈麵一個少女，容顏清麗，繡了金絲胡蝶的白衣裹在白狐裘襖中，揚起凍得通紅的瓜子臉龐兒倔強地瞪著花紹，一言不發，倒是已初為少女的長歌。

花紹點頭苦笑：“你可真捨得，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受傷。不過，你為那丫頭支出這麼多，不知她將來會不會承你的情呢！”

秦牧眠看動手中甘醇的美酒，皺了眉：“隻是有一事，還要奉求你。”

“你還真是……”花紹不知說他甚麼好，想到他明日便要出發回黎國了，便問：“這一趟歸去，要在那兒帶上好幾年了吧。”

秦牧眠笑得雲淡風輕，似是成竹在胸：“依你看呢？”

“我說不準，她賦性過分仁慈，恐怕會好事呢，但是……”花紹想到長歌那張倔強的小臉，不由笑出了聲：“她那股子不怕死的倔勁兒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以是，此後如何，我真說不準呢。”

跟著他話音的落下，一個穿戴水綠色衣裳的窈窕女子從梅樹後探出了腦袋，眨了眨眼睛，小跑到了花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