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舊聞 三[第2頁/共4頁]

我起先覺得是權叔，或是那位給我看診的郎中。但是再仔諦聽，兩個都分歧。

閔道一怔，笑笑說：“那如何能一樣，那是有人用心讒諂……”

好，就算他也如平常少年人一樣會對女人有甚麼綺念遐思，那越女人可比我仙顏風雅很多，和他也更熟諳靠近。

“巫寧女人，你……不要緊麼？”

開打趣，這千萬開不得！前次在塗家莊，毒傷塗夫人的那隻蜈蚣可不就是裝在一隻盒子裡？誰知這盒子裡到底是甚麼？萬一內裡再竄出隻蠍子毒蛇來——

這是個更年青的男人的聲音。

我不曉得該說甚麼纔好，頓了一下，隻感覺臉上熱烘烘的，也不曉得是又起了燒，還是感覺有些難為情：“你折了來，旁人就看不到了——再說，折下來，花謝得更快。倒不如讓它們還留在枝上的好。”

閔道是當笑話說的，不過我和巫真對望一眼，卻齊齊鬆了口氣。

閔道忙說：“這是天然，巫真女人看中哪枝？隨便挑吧。”

姚黃有些慌：“不要緊吧？茶有些熱……都是奴婢的不對。”

“不消。真的冇甚麼要緊。”

齊伯軒如何會來？我打心眼兒裡不想和這小我扯上乾係。

“放一邊吧，返來問問權叔，讓他找小我給送歸去。”

“我可不曉得。”我點頭：“此民氣機深得很，誰知他在想甚麼。”

我們曉得齊伯軒就是前次送盒子的始作俑者，但是閔道不曉得。

巫真把貼子遞了給我。

而是……它的枝條那樣蒼勁嶙峋，花朵卻嬌妍斑斕，好象完整不相乾的兩樣東西，被拚接在了一起。

姚黃搬了凳子來，他坐在屏風邊上，把手裡的花遞給姚黃：“煩勞女人把花兒插起來吧。”

不過，無功不受祿，他為甚麼要送禮給我？

藥湯端來，我服了藥，又喝了碗粥，重新臥下安息。藥湯裡多數有安神的藥材，我睡得極沉。模糊聽著有人在身畔隅隅低語，另有風，吹得窗紙嘩嘩作響。

巫真的聲音小聲問：“為甚麼？”

巫真替我送了閔道出去。返來後我們倆一起對著那盒子發楞。

盒子隻是淺顯木盒，銅角對扣，當然，並冇有鎖。

姚黃接了貼子見禮出去。

“你要喜好。我明天再送來。”

“再說，就算我是那惡人，一樣的伎倆使一次也就夠了，如何能再用第二回？那可不把旁人都當傻子麼？”

花朵上麵帶著水珠，我想那本來應當是雪，隻是進了屋裡，雪融成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