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鏡子 二[第2頁/共3頁]

是……

另有一個疑問壓在我內心，我想要去找答案。

我刹時出了一身盜汗。

除非，我有不得不如許做的來由。

那麼悠遠，陌生，彷彿是站在另一個天下裡的遊魂。

比如，如果我活著，會傷害到我的親人……會傷害更多我不肯意傷害的人。

就在師公帶我下地底，站在那塊石壁前的時候。

“那我他殺以後，再也冇有出過以我的名義殺人的事了吧？”

師公漸漸點了一下頭。

我的聲音還算穩，隻是有些啞：“阿誰……也是我？”

我想起來了……好久之前，我變成齊笙，年紀還小，有一回和師公出門，在驚雁樓的船上，我做了一個夢。

我的手指導在石壁上，石壁裡的阿誰影子也抬起手來，指尖我和相觸，石壁冰冷而堅固。

窗子裡的我，正低頭在寫甚麼。

石壁外師公舞劍，石壁上的那影子也舞劍，固然行動一樣，但是兩不相擾。

這景象我看過很多次，之前隻感覺，有如兩條魚兒，玩耍相纏，密切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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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出聲。

我看著父親，喉嚨象是被甚麼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我也愣了。

我回過神來，背上冷森森的都是汗意。

父親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悲憫與顧恤：“你想一想看，那些慘案，是從甚麼時候開端的？”

我勉強一笑：“對，除非他們是傻子。纔會冒死人的名殺人。”

父親深吸了一口氣，他伸手向牆壁虛點了一記，牆上閃現出一片舊光暗影來，越來越清楚。

但，我伸手去觸石壁的時候，石壁上的那影子也一樣伸脫手來與我相抵。

“我真是他殺的嗎？”

窗前不知甚麼時候，多了一個。

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屋裡冇有點起燈，父親的身形墮入昏黃的暗淡當中。

為甚麼？

一顆實心珠子，一顆透明的珠子，兩顆珠子相貼相依。遊走不定。

四百多裡地？那……那豈不是……

“父親。”

我就是在那邊借屍還魂變成了齊笙的。

我又點了點頭。摸出我那對幻真珠來。

“你大抵已經猜出來了吧？阿誰喪芥蒂狂，頂著你的邊幅，用著和你一樣的工夫，殺死那麼多人，手上沾滿鮮血的……”

樹葉的影子又從麵前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