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行 三[第2頁/共3頁]

“真是個聰明丫頭。”雷莊主還很慈愛狀伸手摸我頭，摸得我一身惡寒。如何說我心機春秋畢竟不是五歲啊。

“喲，這是誰家小閨女兒？”

“白宛夫人是不是邊幅很美？”

喝酒當然冇我事兒，不過我洗了個澡換了衣裳美美睡了一覺，感受整小我又活過來了，毫不象是路途上焉焉巴巴模樣。

我客氣了一下：“雷芳姐姐。”

“我畫不可，亂畫。”

阿誰丫環忙說：“因為有客人來了，莊主請大女人疇昔是要和她說劍法，二女人不是還冇學呢麼。”

“嗯，我徒弟是挺標緻。”我想了想，從案上抽了張白紙，提筆蘸墨，紙上繪了個簡樸人形，隻要墨線，但是大抵表麵就是白宛夫人形貌。

“兩位，就住您東邊院子。”

我有點驚奇：“你冇見過我徒弟？”

那位二女人看起來七八歲模樣，皮膚白淨，眼睛水汪汪，端著一個小盒子排闥出去。

她倒不見外，把盒子放桌上，翻開盒蓋，內裡整齊碼著兩樣點心，一股芝麻糖香氣屋裡滿盈開來。

“我可不圖你謝禮，你要不感覺我畫得粗，那我就給你畫一張。”

“女人吃好了？”他端了杯茶出去，一邊把碗碟再收進食盒裡：“女人如果悶了，就去我們女人屋裡坐一坐玩一會兒。”

“嗯。”

這位二女人落落風雅，說話利落，又愛笑，我倒感覺和她挺談得來，有點一見如用心機。

她看看外頭，靠近了我小聲說：“我傳聞，喜好白宛夫大家可多呢，但她一個都看不上，不肯嫁。對了，你這丹青真好，趕明兒幫我也畫一張。”

雷莊主臉一板：“小孩子如何恁多話，真冇端方。”

“你又收門徒了？”

“我叫齊笙，五歲多了。二女人你呢？”

人家也是一片美意，我給她倒了一杯茶，這位二女人笑眯眯地說：“我下午就過來一次了，你正睡得香呢，以是也冇吵你。對了，你叫甚麼名字，幾歲啦？”

我也隻能腹誹一下，雷家莊極大，牆高院深，階闊堂齊，和青鸞夫人那邊大不一樣。這裡人也多，就算不說話不出聲，走動時候做事時候也有股子人氣，顯得比青鸞莊熱烈。

看著天都黑了，我肚子也餓了，但是卻冇人來給我送飯。

“她叫齊笙。”

雷莊主瞪她一眼，不過看起來是寵溺多於指責：“你這性子象隻活猴兒，現可不是時候。”

雷莊主笑容滿麵，和冰人師公毫不是一起人。我本為感覺冰人朋友必定也是冷冰冰，冇想到全不是那麼回事兒。雷莊主笑得象彌勒佛似，滿麵紅光，還長著一個大肚子，衣衿都撐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