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明月會清泉[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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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終之時，掌聲不散，趙明月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那端倪亦是爛熟於胸、現在正噙著不恭笑意看好戲的男裝麗姝，莫非是？怎能不是？

見他家娘子作勢要來拎他耳朵，忙嬉笑著切近俏龐去。“運氣有限，為夫今後的謀生，全要仰仗娘子了。”

“乾－乾甚麼？”

其他桌的客人順勢看疇昔，細細品賞：這鵝蛋小臉，斑斕魅惑得很；這雪膚纖姿，清靈仙雅得緊；這賊溜溜壞兮兮的眼神，倒是跟露女人如出一轍…

那麗姝似發覺到了她的存眷，狀似不經意地掃過一眼，隨即便有輕風拂過，掀起了垂在她腮邊的紗幔。

趙明月攤開畫紙，想著好歹能平靜地揣摩會子買賣了，便教一隻玉掌扣住腕子，不依不饒。“月兒啊，你跟那位錦衣侯真的冇有一腿嗎？他那麼姣美…”

“不來也不打緊，但有女人在，我們這兒也已是比肩繼踵、大家想往了。”

“隻是傳言，一定來呢。”

似迴應，似提示，明快動聽且熟諳親熱的曲子由翻雪嫩指激越奏來時，趙明月不由呆怔著立起家，朝前搶了幾步，向人確認曲名。

錦炫斯呆了呆，“濃兒何出此言？我如何忍心利用於你？我－－”

“承諾承諾，但請娘子叮嚀。”

待那麗姝含笑著點了頭，趙明月已是瞭然於心，抬手招了鴇母疇昔稍稍交代，便即規複常色，淡定安閒地單獨回了玉蘭軒去。

而後，兩人便如厚交多年的好友，各自淡然開去。一個靜隱紗幔內，一個聲動樓台下。

“講。”

“能！”

趙明月教他的賣乖樣兒哄得笑出了聲，隨即想到先前揣摩的事，便又微惱地沉下了臉。“錦炫斯，你利用我的本領但是日趨見長啊。”

…

第二日晚間，錦大侯爺的好動靜尚未傳至，倒是鴇母甩著花手帕兒，笑得直從臉上掉粉渣。就連一貫平淡雍容的銜玨娘子亦是樂嗬得見牙不見眼，直道金鑲玉前有翥翾千歲兆淩皇爺雲公爺撐麵子，後又得聖淩皇爺月大堡主恭維，要揚眉吐氣便指日可待了。

憑著經曆與直覺，露大花魁這麼一揣摩，不由眸兒遽亮，八卦一望。

趙家表姐小有等候。

能不像麼？一家出來的，她帶的。

曲霓裳麵露訝異，隨即又現出料想當中的神情。“夫人自有所願，奴家不敢強留。但求夫人念懷，閒時返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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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表妹共同舉爪。

而後，心念驀地一動，趙明月將視野往中間微轉，幾乎便把手中的鼓槌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