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事[第1頁/共4頁]
老羽士說道:“大師可還記得老道有個師弟叫張角的麼?”
“也是,也不是。”方斜月道:“不過我想傳下去的,是一以貫之的心宗道統,而不是這個小小人生的存滅。既然如此,阿誰轉世不是我又何妨?”說到這裡,忽有開悟,道:“實在我想轉世,還是有些固執了。若自六合而觀之,則我轉世之成敗、一念之存無又算得了甚麼?乃至便是這秦漢的興亡遞嬗,亦不過如灰塵之驟騰飛揚又隨風而歇。”
方斜月點頭道:“極好!根骨、麵相、神情、運道都剛好合適。隻是……”
秦渭漸漸地論述著,秦征聽到這裡,他的人已經垂垂安靜,想起了長安城內嚴三畏奉告本身的那些話,二者相互印證就曉得這個故事是真的。
那小和尚看得詫異,便見莫知秋手掌一伸,拍在方斜月腦門上,跟著虛抓一把,不知重新中取出一個甚麼東西,跟著便拂袖而去。小和尚大驚,來看方斜月時,隻見他氣若遊絲,隨時都會斃命,從速拋下水桶,背了他回到寺中,連聲大呼:“師父!師父!快看看此人如何了!”
我報歉,我懺悔,我麵壁去……
二百年前的阿誰早晨,天竺老衲人守中入定,以靈熱緣督而上,激腦府的潛力,聚起一股凝而不散的強大精力顛簸來,從頂門脫出――此即道家所描畫之“陰神”。天竺與中華對此種征象的描述固然不一,但本色倒是不異的。老衲人以陰神出竅外遊,尋到玄濟,推開他的夢門,卻不由得大驚失容:本來小和尚的這個夢裡,竟然裝著整整一座長安城!長安城內,到處都是酒池肉林、紅粉嬌娃!
老衲人呀了一聲,按下家事,倉猝出迎,纔到寺門,便見一個鶴童顏的羽士淩虛上山,一僧一道施禮畢,老衲人道:“哪一陣好風,吹得道兄來臨河西?若老衲計算無誤,道兄煉神還虛,現在應當正在體證虛空的要緊時節,如何這當口破關遠遊?”
“但是師父您現在滿身癱瘓,如何脫手?”
老衲人聽了更感奇特:“道兄將了存亡,天下間另有甚麼大過此事?”
方斜月歎道:“隻是這小和尚的頭頂有天竺佛光罩著,想來必有高人庇護。要動他的腦筋,先得先斷了他與阿誰高人的緣分,不然事情遲早會透露。”
玄濟見到師父大驚失容,回身就逃,頃刻間長安成幻,和尚夢醒。
這個年過的我昏天公開,都忘了前天是禮拜一……我覺得明天賦禮拜一……
老衲人歎道:“此人多數是一名中土修真之士,並且應當已達到煉氣化神的境地,他將滿身精力內息根聚於囟門珠中。被人奪去今後,就算不死,也要畢生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