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心有靈犀[第3頁/共5頁]

歸根到底，上官儀死於李治的叛變與出售，薛家那些年所受的磨難，又何嘗不是在為李治的軟弱與無能買單？得聞城陽公主與駙馬的死訊以後，李治哭得昏入夜地幾天不睬朝政，厥後又加賞與厚賜薛家的幾個兒子，何嘗不是出於一種理虧與慚愧的賠償心態？

兄弟倆同時苦笑一聲作為答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薛紹說道：“當年我薛家被貶，朝延對外宣稱的罪名是母親大人涉案巫蠱。但是小弟以為，那不過是一個掩人耳目的藉口。真正的啟事，恐怕是因為父親大人與上官父子來往甚密。”

“君侯，公子，婉兒的話說完了。”上官婉兒坐直了身材，拱手長揖對二人拜了下來，“如有冒昧不當之處，還望君侯與公子包涵！”

薛顗道：“接下來呢？”

這也恰是後代無數儒生，一向不斷描黑武則天的來由和動機地點。在儒生看來，武則天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魔，一無是處。往武則天身上潑得臟水越多，身為一名儒生就越加顯得品德高貴。

薛紹微皺了一下眉頭，上官婉兒竟然還主動要說，是要拉近和我們之間的間隔嗎？

政治鬥爭向來都是血淋淋的，如果當時是李治與上官儀勝利了，天後必定也活不到明天。不過就是把王皇後與蕭淑婦的慘死故事，再上演一次。

薛紹哭笑不得，大哥你也太樸重了，必然要突破沙鍋問到底嗎？

“為甚麼？”薛顗不假思考的問道。

薛紹曉得他想說甚麼，如果天子李治和上官儀這對君臣辦事再穩妥一點不泄漏動靜，那汗青必定就是彆的一番模樣了！

“好，有請書房！”

薛顗略微一怔，如此嚴峻？

“不，薛某絕非此意。”薛顗正色道，“我隻是擔憂上官女民氣裡煎熬痛苦，在宮裡度日如年。”

上官婉兒眉頭略微一皺，冇有插言。

四目相對，心有靈犀。

“你！……”薛顗神采驟變，無法的重歎了一聲，無語以對。

以高貴為名的儒生與靜然聳峙的無字碑，就是這一段汗青和武則天人生的縮影。

“君侯不必如此。”上官婉兒輕聲道，“公子，實在當年的事情我一定曉得得比你們少。都是一些十幾年前的陳年舊事了，也不消有甚麼避諱。”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說道：“說也無妨。天下皆知，當年我祖父參與運營廢黜武皇後而事泄被殺。但是其中的很多細節，倒是不敷覺得外人道之。二位……敢聽嗎？”

上官婉兒說道：“我尚在繈褓當中就被罰冇掖庭，從小在宮裡長大。就算我掩蔽耳目不想聽到那些事情，也是不成能。因為當年我祖父謄寫聖旨謀廢皇後，就是在宮裡停止的。宮裡的人遠比內裡的人曉得得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