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日子[第2頁/共4頁]

“過兩天迎重生晚會，你曉得吧？”

田甜和許弈天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杜小末。三分鐘後，兩人對視了一下，低下頭，各寫各的功課。

“說閒事啊，”許弈天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晚會我要聘請一名標緻的，文雅的，敬愛的女孩子伴唱。”

那女孩正在試穿一件紅色的外套，更趁皮膚烏黑，女孩拉著那少年的手，蹦蹦跳跳，像一隻敬愛的胡蝶，她一遍一各處問：“阿斂哥哥，好欠都雅，好欠都雅？”

田甜嘲笑，再嘲笑，上牙咬著下牙，咯吱咯吱地響，“做夢吧，Reaty。”

“不打攪二位了，我先走一步。”田甜識相地說。

田甜點了點頭，“曉得啊。”

“哼，”許弈天冷哼一聲，緩緩道來，“厥後我爹地看我哭得哇哇的，說要去找他們評理，成果給我攔下來了，我說，讓著他狗日的！我們宰相肚裡能撐船。”

“我冇有藝術細胞，當觀眾就好了。”田甜平高山說。

“我有活動啊，我報名了，我彈鋼琴但是一流水準。”許弈天高傲地說，懶洋洋地伸了伸胳膊，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線，“我還得過鋼琴大賽的二等獎呢！”

“哈哈，冇想到你這麼漂亮啊！”田甜笑道。

宗中斂寵溺地摸著她和婉的頭髮，輕笑著點頭，吐字清楚地說道，“暢暢不管穿甚麼，老是都雅的。”

一中的門生在操場上做早操，播送裡的女聲不帶有任何豪情，異化著電波“嗶啵”的聲音。孩子都懶洋洋地伸胳膊拽腿，有的還閉著眼睛打哈欠，一副冇睡醒的模樣。

杜小末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將手中的鉛筆盒往桌子上狠狠一甩，“噌”地站了起來，一雙小眼睛充滿了光芒，她用小胖手指著許弈天，大聲喝道，“我的活動不插手了，屈身當你的伴唱，多大點事兒啊！”

“喲，田甜！”久違的聲音，有磁性的聲音帶上一些小小的拗口，突破了現在難堪的地步。

直到那天，她去闤闠購物。週日也冇事做，便樓上樓下的轉，直到她的眼睛定格在阿誰對著中間女孩溫馨笑著的少年身上。

而杜小末的同桌程頤是一個極其斯文的男孩，個子不高，不愛說話，長得白白淨淨，戴著一副五百度的眼鏡，剪著一個利索的小平頭。普通環境下，不是去廁所，就是在學習。他的條記本上老是用正楷寫著滿滿鐺鐺的條記，說話常常帶著些白話文的之乎者也，偶爾援引一些古詩詞，田甜也偶爾借用他的條記，他感慨道，“如果我出世在當代，定是一風采翩翩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