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回 三月初三[第2頁/共5頁]

“太後孃娘，此子但是清閒侯的私生外孫女。”一個沉沉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李鳳津心下不喜，鼻子裡冒出一股子寒氣。

李太後深看了她一眼，麵色分毫未變，與各色命婦挨個談吐幾句。

長門宮的大殿裡，李太後珠冠鳳裳，端坐上首。下首處已坐滿了各色命婦和貴族蜜斯。

林西靈敏的感遭到四周八麵的視野，想著夫人交代的禮數，遂不動聲色的跟在李鳳津和周氏的身後，恭恭敬敬的將頭磕下一去。

夏氏似聽到兩人的說話，偏過甚看了一眼。

李太後未曾推測老妖婦竟拿祖宗端方來壓她，心中更是氣惱私生女三個字，神采漸漸陰沉了下來。

老妖婦的確膽小包天，當真覺得她是先帝的母乳，就不敢動她。看來適可而止這四個字，該寫到楊家祖訓中去。

“記得！”

宋夕微不成察的點點頭。

就在李太後看向林西的同時，殿裡的幾道目光均同時看向了她。

這二人的丈夫均是肱股之臣，此番開口幫腔，世民氣頭一亮。秦國夫人和太後的恩仇也非一朝一夕，秦國夫人年近七旬，日暮之人，不過是仗著昔日的功績，倚老賣老罷了，等將來兩腿一伸……那府裡還不曉得落魄成甚麼樣。

杜氏忙道：“你認得？”

她長高了，下巴尖了，眉眼更都雅了。李太後眼中似有盈光，忙背過身，用帕子拭了拭。

“還是個未及笄的孩子，那裡懂甚麼祖宗端方。”隨聲應和的是將軍夫人杜氏。

秦國夫人渾濁的眼睛射出一道利光，“小女人，你不懂端方，莫非你家裡的人也不懂端方嗎？”

杜氏橫了她一眼，微不成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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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夏氏歎完，那秦國夫人似成心要難堪林西，嘲笑著又道：“到底是外頭養的，不曉得輕重，宮中的端方，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

秦國夫人一身華貴的朝服，端坐鄙人首。渾濁的眼中迸出如劍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林西。

“母親，這便是阿誰在高相家找到的私生女？”宋夕用帕子捂著嘴，偏過臉在杜氏耳邊低語。

秦國夫民氣裡咀嚼著太後的每一句話，越往深裡想，越感覺心驚膽顫。這林西的外祖母到底是甚麼人，竟讓李妍當著一眾外命婦的麵，如此包庇？

林西習武之人，離得又近，發覺到太後漸湧的肝火，暗下狠狠的捏了本身一把。

李鳳津的話，讓周氏嚇了一跳。見眾命婦將目光移來，身子禁住悄悄顫抖。這姑奶奶真是口無遮攔，若被侯爺曉得，府裡隻怕又是一場大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