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學以致用[第2頁/共4頁]

“表少爺不在，你且去吧，早些返來，這院子裡離不了人。”

“曉得！”高子瞻照實道。

“一個女子，隻憑這些個微抹小技，便想要當正房夫人，真真是癡心妄圖。老夫人也是急病亂投醫，老爺夙來與她反麵，又豈會自搬石頭砸本身的腳。放進屋裡做個姨娘都已是汲引了她。”

崔氏聽兒子如此說話。喜道：“我兒所言甚是！是母親多慮了。母親活到這個份上，獨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你mm。隻要你們倆個好。母親也就放心了！”

崔氏一陣猛咳，軟軟地倚在錦墊上，有力地閉上了眼睛。

崔氏嘲笑道：“她已然是個已廢了的，求不求，又有甚麼辨彆？隨口的幾句話，若能換得三少爺對子瞻的斷念踏地，又有何不成？”

“你孃舅這話倒也不假，滿打滿算，這孩子也隻將將十六，若不是我……”

崔氏青筋微微一跳，半天冇有出聲。

高子瞻伸手，抓住了崔氏骨瘦如柴且冰冷的手，正色道：“母親。本日三弟來找過我！”

“是，夫人！”

“我這兩天總感到疲累得很。”

高子瞻臉上閃現一抹痛色。

老夫人撥了撥頭上的金簪，與陳婆子會心一笑。

“勝在哪兩個字上？”

高子瞻笑道：“母親放寬解，兒子覺著表弟他並非不肯意娶，隻是覺著年紀尚小，便早早地把婚事定下了，內心有些彆扭罷了。”

崔氏正欲說甚麼，胸口極其難受，猛地咳了起來。

劉媽媽忙道：“回夫人，自那日老爺把人撂下後，王女人便很少出來走動，這兩日人都在老夫人院裡。傳聞老夫人請了個經年的婦人，正傳授些房中之事呢！”

“有冇有效，你今後就曉得了。我跟你說，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冇有不貪財好色的。若遇著上個絕色的，小腰兒這麼一扭，媚眼兒這麼一拋，身子便酥了半邊。上到皇子皇孫，下到販夫走狗，都是一個得性。你啊，儘管學好了，學精了，轉頭找個機遇再往老爺書房裡走一遭，便是個鐵石心腸的，也冇有不動心的。”

“世上的良家女子，幼識婦道，閨訓，一言一行都按著教養來，見著自家男人不肯多說一句話，不肯多行一步路，隻怕那裡行不對了，惹了男人不快。偏那海棠，丫環出身，心有害怕，既敢說，又敢做，男人見了不免新奇，吃到嘴裡便感覺滋味分歧。內心像被勾了魂一樣的，如何能放得下？女人若能學得她的三分英勇，何愁不能心享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