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你是忠奴[第1頁/共4頁]

毫無不測，她看到自家蜜斯冷著臉，微不成察的搖了點頭。林西渾身顫抖了一下，身子又伸直下去一寸。

公然是聞道有前後，術業有專攻。能把嬤嬤這個行當，運營的如此有聲有色，此婦人――不是凡人。

此人原名叫甚麼，林西一無所知，不過她有個彆號叫譚一尺，林西知之甚清。

譚嬤嬤便是專門賣力教誨府裡四位蜜斯的教養嬤嬤。

譚嬤嬤如箭的目光掃了四個女孩一眼，眼中的鋒利似暖閣外的北風，讓人遍體生寒。

譚嬤嬤戒尺一伸，直直的指向門外的林西，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分。

林西曾經透過眾婢女的後背，看著三蜜斯水蔥普通的玉手微微紅腫，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嬤嬤安知，那餘下三位內心頭對主子冇有忠心？”

而作為高府三蜜斯身邊的一名使粗丫環，林西一個月月錢僅僅五百錢，連個小零頭都比不上。

“嬤嬤此言，我有貳言。”

中年婦人冷冷的看了林西一眼，轉過臉，對著暖閣裡四位蜜斯幽幽道：“你們說，這丫環如何？”

譚嬤嬤如願的看到府上四位女人收了嬉笑之色，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就在林西天人交兵的時候，門再度翻開。譚嬤嬤目不斜視從林西身邊走過，臉上一絲多餘的神采也無。

“噢，何故見得？”譚嬤嬤通俗的眼睛裡無一絲波瀾。

都城南四牌坊。

“本日我派人給四位蜜斯院裡傳話，餘下三位在湖邊的小配房裡吃茶談天，隻等著我下課再把手爐給主子送來。隻這個丫環在北風底下站了足足半個時候。笨是笨了些，倒是忠心耿耿。如許的人，方堪大用！”

譚嬤嬤的來頭很大，有宮廷第一嬤嬤之稱。有人說她曾奉侍過先太後，又有人說她是當今皇後的教養嬤嬤，林林總總，也不曉得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高家女子的讀書與男人分歧。男人讀書不過是些四書五經，孟子、大學之類的，為的不過是功名。

譚嬤嬤嘴角微微下垂，眼中的深色一閃而過。

“其二？”譚嬤嬤抬眉。

林西朝譚嬤嬤欠了欠身，低著頭退至一旁。

譚嬤嬤眼睛突然一縮，餘光看向高府三蜜斯，更加笑得馴良可親。

暖閣的門突然被關上，譚嬤嬤的聲音化作了一陣北風，肆意殘暴的吹走了林西身上的最後一絲溫度。

她朝林西招了招手，溫暖道：“我來問你，你是哪個院裡的丫環？你可曉得我上課的端方？”

林西眼觀鼻，鼻觀心，正靜聽譚嬤嬤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