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第1頁/共3頁]
這便是今後都要讓她來當家的意義了,風漣心中實在吃驚,這將軍府可實在是不與其彆人家不異,哪有媳婦剛進門就有婆婆要罷休家事的?隻是她當著曲流觴和曲沐安兩人說出,也不像是摸索的模樣,正愣神間身邊的曲流觴握著她的手腕暗自用了些力,她便點頭應了。
風漣起家,微昂首偷瞧了兩人一眼,曲父身材確切不好,這已經是春日,身上也穿戴厚厚的棉襖,神采也是慘白,但人看著也是個好相處的,臉上一向有些淡笑。曲母一身紫色顯得貴氣逼人,隻不過怕是年青時過分勞苦,看上去已不顯年青,板著張臉更顯嚴厲。
這話本該有長輩來講,她也隻要紅著臉羞怯低頭就好,此時由這個小叔子說來,風漣倒不曉得該如何作態了,正躊躇著一旁的曲流觴笑著拍上他的肩膀道:“那是天然。”
曲沐安忙湊疇昔端了那熱茶遞給他問:“父親怎又犯起了咳病?”
風漣隻覺尚未曾完整吐出的氣又堵回了心口,臉上的笑意也跟著生硬,曲流觴見她如此在她耳邊“噗嗤噗嗤”地笑,氣味噴在她的耳後,熾熱微癢。風漣生硬著身子,聽他在耳邊道:“不希冀你能事事聽我的,如果難堪時需得第一個想起另有我就行。”
尚侯在一旁的少年上前來跟風漣見禮道:“沐安見過嫂子,還望嫂子早日為曲家添丁啊。”
風漣低頭看著本身的裙襬,唇邊掛著含笑道:“妾身自是信賴夫君的。”嘴上雖說著信賴,內心卻在打鼓,他本年已經二十有二,內裡早在好久前就已經各種流言滿天,說不準他哪個風騷佳話裡的女子就是當真存在的。
曲母在上座咳嗽了聲,曲沐安一臉委曲地轉頭看她道:“兒子一時昏頭了,最疼我的可還得是娘您。”
曲父與曲母二人同坐在上首,風漣進門後便低著頭,全了禮數又與曲流觴同跪著奉茶。先是奉給了曲父,她低聲喚道:“爹,請用茶。”曲父倒未有言語,接了茶,隨後就讓身後服侍的給遞了荷包過來放在她身後若煙端著的茶盤上。接著是給曲母敬茶,這新婦進門本是婆婆立威的時候,她心中也有幾分忐忑,端著茶碗跪呈道:“娘,請用茶。”
曲流觴一分開,風漣的兩個丫環就進了門跟她施禮告罪。風漣擺了擺手也冇有見怪,隻叮嚀道:“今後都跟墨蘭她們一起過來服侍。”
曲母本一向沉著張臉,現在才暴露一絲笑意來,開口罵道:“你這滑頭出門可不能開口,開口便是丟人。”曲父想要開口說話,這是還未吐出字來就先咳嗽了起來,曲母忙起家疇昔給他順著背,臉上的笑意因他的咳嗽又消逝不見了蹤跡,想來他剛纔不說話也是擔憂開口就要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