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四章 無意有心[第1頁/共4頁]
青蘿長長的掐絲琺琅假指甲漸漸劃過衣袖的牡丹刺繡,嘴角含笑,對上南安老太妃款款道:“現在姐姐自懷了嫡子皇孫就一門心機撲在這上麵,太子爺亦如是,因此讓我和江姐姐領了這些個內裡的事兒來為姐姐分憂解難,今兒來給老太妃拜壽如有不當帖之處還請老壽星包涵。”
說者偶然聽者故意,這句話大要上呢是說宋側妃憂心去平亂的誠郡王,但這‘小佛堂’可就有深意了,祈福的體例有很多種,怎就在陰沉的小佛堂呢?難不成是郡王妃成心刁難還是其他?
青蘿雖嘴角掛笑,但眼底多少帶了些不耐,對於笨口拙舌的宋夫人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的阿諛聽了也膩歪了,餘光重視到拜彆的淳郡王妃和誠郡王妃,對於淳郡王妃之前刻薄的岔開魏夫人的話,說實話青蘿還是略帶感激的,隻是將魏夫人連同太子妃記恨上了。她夙來和太子妃積怨已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現在她已經成為了側妃,魏夫人還是做出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她臉的事,哪能不讓青蘿暗恨於心,但她不能應,就算是魏夫人非指名道姓但意有所指,如果應了可不就是落實了,但若不該可不就是平白讓魏夫人摧辱。當下精彩的掐絲琺琅指甲緊緊扣進指腹裡,生疼,眼裡的陰霾幾近能滴出水來,麵上卻涓滴不顯,更加的端莊風雅。搭眼看宋夫人,截住她的話頭道:“如何不見文娟露過麵,一年到頭怎悶在本身的院子裡,怪是念想的。” 說的和宋側妃甚是熟絡普通。
現在再看在青蘿跟前獻殷勤的宋夫人,暗中嗤笑,個拎不清的,想起宋夫人在宋側妃被指婚後有次‘酒後無德’開罪了誠郡王妃,宋太太還被她家老太太壓著去和誠郡王妃賠罪報歉,隻說是酒菜上喝了幾杯酒,說的胡話。轉頭這宋夫人就被老太太罰跪了三天佛堂呢,傳聞出來的時候腿都不能走了呢。這個傳聞還真是好物,安寧僅一瞥刹時就在腦海裡過了幾道彎,嘴角含笑的同安平侯夫人往外去了。
出門時瞥見湊到青蘿跟前的穿戴藏青色五彩花草紋樣緞麵對襟褙子的宋夫人。想到席上端莊慧雅的誠郡王妃,這誠郡王妃孃家顯赫與太子妃孃家不遑多讓。若說皇上看重誠郡王,這賜婚賜個家門顯赫的正妃倒能夠看出,不過傳聞宋夫人的女兒嫁到誠郡王府為側妃現在肚子也冇個動靜,再者本年因為誠郡王追繳國庫虧空時宋家算得上‘釘子戶’‘地痞惡棍’。算準了宋家算半個嶽家,最後還是誠郡王府將宋家的虧空補上。皇上天然清楚,雖麵上未明說,但到底這側妃是他給指的,頓感覺氣憤:這宋家想的怪好,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想要兩麵逢源,可做的事又實在可愛,本身兒子又是個樸素的。這半個嶽家不但冇幫上甚麼忙,反而是扯後腿扯的歡暢,便和皇後流露了比及大選時再給誠郡王指個賢淑且出身不低的側妃那麼個意義,隱晦的表達了對宋側妃及宋家的不對勁。底下人天然有長於揣摩帝後意義的,隻感覺宋家是不得皇上青睞了,畢竟底下人也看著在追繳國庫虧空一事上宋家的表示了。對於宋家這類牆頭草――風吹兩邊倒的做派也看不上眼,冷嘲熱諷都是輕的,落井下石的不是冇有,誰讓宋侍郎做人不刻薄,冇少仗著背後主子耀武揚威,分緣和宋夫人一樣不大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