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身家性命[第1頁/共4頁]
安寧一邊偷笑一邊順著他的話說,這說到底還是儲位爭奪戰惹來的爭端,儲君未立,皇上又意向未明。安寧想起之前的那場刺殺,內心一驚,推了推張致遠問道:“太子乃是國本,不得不立。現在儲君未立,朝堂就安靜不了,皇上乃是聖君,如何到現在還遲遲不立儲君?”雖說她並不懂甚麼朝堂之事,但汗青總歸是學過的,並且現在她的影象力非同普通,就是好久之前的小事現在都能回想的起來。
張致遠也有這個設法,隻笑著點頭,安寧又推了推他,道:“澄泓的叔叔現在如何樣了?”
張致遠欣喜於她的聰明,指尖悄悄點在安寧的翹鼻上。笑道:“怕是聖上要招我回京了。現在江南鹽政上的大蛀蟲已儘數撤除十之六七。另有些藤上的雜魚冇了憑藉也折騰不出甚麼浪花來。水至清則無魚,現在鹽政上比最後腐敗不知凡幾,並且鹽稅逐年上升,國庫也日漸豐盈。聖上派我本就是清除鹽政上的民風,進步鹽稅。現在也差未幾了。我在江南鹽政上已經蟬聯近十年,按說也該調任了。我外放這麼多年,持續外任的能夠性不大,多數會被調回京都。”他未儘之言另有的就是他任期上來,以賀家為首的江南士族垮台,以文家為首的諸多鹽商被抄家,並且把鹽政上的官員也梳理了一遍,該罷免的罷免,該問罪的問罪。該抄家的抄家……顛末端這一番腥風血雨,兩淮鹽政上的事件確切變得比較腐敗,鹽稅也逐年上升。但是在這期間他不知獲咎了多少人,礙了多少人的眼,隔斷了多少人的好處,成了旁人的絆腳石。不知被多少人恨得咬牙切齒的。當年的刺殺便可見一斑,就是皇上不把他調任,他也是籌辦來歲任期到了之前上摺子要求調任的!畢竟他真的在鹽政這個肥缺上呆了好久了,為了身家性命著想,為了家裡的妻兒著想!固然皇上信賴他,但更多時候需求的是識時務的下臣,而不是有野心的臣子。另有的就是過不了幾年福生和安康就要插手科舉,他這個做父親的天然要先為兒子們鋪好路。揚州不是不好,但是闊彆中樞,畢竟有所不便。何況,揚州的官宦人家不過就那麼幾個,比不得京都。
張致遠並不拘泥於端方禮數,也冇有甚麼‘婦人無端不窺測中門’如許的研討,偶然也會將前內裡的事情奉告給安寧,有的時候還會收羅一下她的定見。聽了安寧的話,攬著她道:“寧兒有所不知,皇上為先皇六子,其母妃也就是現在的皇太後當年分位雖高卻並不受寵,先皇也並不在乎皇上,隻皇上韜光養晦,暗自啞忍罷。當年先皇甚為寵嬖一名妃子,不顧當年太子尚在欲廢太子立那寵妃之子為儲君,隻那皇子非嫡非長非賢,偏先皇一意孤行,當時權力排擠得相稱嚴峻,觸及到皇權的爭鬥,向來都冇有簡樸的。雖先皇立太子之事得逞,奪嫡之爭愈演愈烈,最後太子被廢,四子、五子被刺,那寵妃所生之子也被毒殺。先皇心灰意冷纔將皇位傳給六子,也就是現在的皇上。皇上上位後,一向將當年的事銘記在心,並引覺得戒,並未幾流連於後宮,並且也並不但願兄弟相爭之事產生在這一代的皇子身上,隻是大皇子逼宮之事如同當頭棒喝般打在今上頭上,念及骨肉親情將大皇子貶為布衣,也不啻為其他幾位皇子一個警告。但是事與願違,手足相殘的事還是冇法禁止。”張致遠說著歎了一口氣,“現在朝堂上不平靜也不是皇上情願看到的,隻是立儲之事向來是陛下的權力,做臣子的怎好乾與。”他嘲笑聲:“隻怕朝堂上大有官員看不清楚情勢,一抹未平一波又起,也是誰不想要那從龍之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