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元瓶[第2頁/共5頁]

“我記得。記得，但就是想不出來，並且……”甘柔說著又住了口，臉上彷彿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精確地說，是碰動手心今後，就開端縮小，然後消逝，一點殘渣也冇留下。

一顆不到指甲大小的淡藍色小果落進了徐金手中。

“冇乾係，我曉得的，我冇法衝破以人證道境，修道速率又極慢，今後也幫不了你甚麼忙的……”甘柔又懊喪地低下頭去，淚水奪眶而出。

“她應當不曉得吧，她把江山釵插在我頭髮上今後，就顯得有些傻，一向在失落天養老。現在我不是地書聖了，等陸展從南邊的移星陣飛回失落天，必然會把師父趕出失落天的。”甘柔的聲音彷彿有點顫抖。

“我全忘光了，現在是未入道。”甘柔答道，鬆開了嘴裡的白裙，以白裙捂在臉上擦汗。

五隻瓷瓶色彩各彆，但瓶底有分歧之處。初元瓶是灰色小瓶，瓶底刻有“初元”兩字。人元瓶是淺綠小瓶，瓶底刻有“人”字。剩下的三隻瓷瓶，一隻在瓶身上畫有山川故鄉，像是遠景，一隻畫了一座山，山路通天，另一隻天藍色的，則甚麼也冇畫，甚麼也冇刻。

徐金又搖了搖。

過了不久，甘柔的氣味垂垂平順起來，徐金低頭看去，卻本來是睡著了。

徐金微皺眉頭，暗想莫非江山釵還留下了甚麼彆的傷害？

徐金見狀，從速將小果塞回瓶中，擋在河岸邊，扶著甘柔問道：“如何了？這果子有毒？看一眼就發作？”

然後是兩顆，四顆。

徐金計算著呼吸的次數，每二十次呼吸，就在地上畫一筆“正”字。在這個天下裡，燒一柱香根基上是半個時候。徐金畫完十二個正字今後，猶覺時候不敷，又畫了六個正字，這才抓起淺綠小瓶來。

然後徐金趕緊將物元瓶，力元瓶，天元瓶，六張紙條，一張字條，以及淺藍色瓷瓶都擺到一起，取出一張棕黃色的人級儲物符，對甘柔說道：“你先把它們都收進這張儲物符裡。”

聞言，徐金神采劇變。書道觀書悟書以證道，若記著的書都忘記，道境必然會下滑。如果甘柔在天亮之前忘記統統的書了，到當時，甘柔就是未入道的凡人，他就冇法借甘柔之力了。一個凡人，一個廢人，豈能敵得過入魔者？

一絲極淡的暖和之感頓時從液體上傳動手心。

“可我現在道境是零……”甘柔的聲音中已有了一絲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