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哭著也要吃下去[第1頁/共4頁]

徐金求救似地望向李心愫，對於馬道，他隻記得最簡樸的三點，耐力可入道，勇氣可入道，血性可入道。彆的，他看過就忘了。

徐金擲下白袍，罵罵咧咧地抓起鍋裡仍然滾燙的肉塊，鉤住大壯的脖子翻身上馬，一個勁往大壯嘴裡塞。

如此連番趕路，第六日，又獵了一隻羚羊，隻是這一日，大壯罕見地隻吃了一小半就停下了。

……

李心愫則在一旁怯怯地說道：“金弟，泰山壓頂是肉身道的招數……”

李心愫聽了，驚奇道：“金弟，你也看完了獸道萬道譜嗎？”

“呸呸！你這憊懶馬兒！要造反了！”徐金當即跳起去追大壯，何如壓根追不上這憨貨，隻得頓足叫罵。

大壯搖點頭，便趴下安息了。

第二日，兩人一馬持續趕路，至西又轉北往東，至東又轉北往西。

李心愫不待徐金叮嚀，已架起帳篷，取鍋壘灶燒起水來。

李心愫微淺笑著，待水開後，在水裡撒下了一把鹽，倒進桶中，又架起一鍋水。

接下來，大壯一邊墮淚一邊不住地咽，隻要徐金不把肉撕碎，它就死咬牙齒不放，肉撕碎了，它就伸開一絲牙縫，全都不嚼，直接嚥下肚裡。

“我看你是吃草吃少了吃出病來了。”徐金內心的嚴峻一去，頓時笑罵道，割下幾把青草就往大壯嘴裡塞。

李心愫又笑倒了。

“得了得了，乖乖地吃你的早餐！”徐金把叼在嘴裡的羊肉塞進大壯嘴裡。

“吃下去！隻要死不了就吃下去！”徐金邊罵邊塞。

第二天一早，大壯公然返來了，渾身的油膩已消逝得乾清乾淨，一身微亮微黃的毛髮在日出的金光中刺眼地晃著，像極了半壁天城外那些入道的馬，高傲又顯眼。

“你也會做得比任何人好的。我信賴你呀。”

大壯立即一臉哀傷地瞧著徐金。

“不舒暢？”徐金皺眉問道，並抬起大壯的蹄子查抄了一下，四隻蹄子都安康得很，有磨損，但相稱輕微。

夜裡，徐金從帳篷裡探出頭望著星空。星空很繁美，但不通透，像是裝點了很多竄改不竭色彩各彆的小光點。

“好吧，你這吃貨。”徐金很快生起火來，將闊葉草稍洗過後，塞進鍋中燉下。

“吃下去！今後給你做好吃的！不吃下去今後就冇好東西給你吃！吃道也是道！能入一道是一道！”徐金以雙腿夾著大壯的脖子，扯開怪味四溢的羊肉往大壯緊閉的牙縫裡塞。

徐金還在塞，仍在罵。

大壯一臉淒苦地望著徐金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