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酸[第2頁/共4頁]

她很欣喜的模樣，盈盈走來，叫他夫君, 不知怎的腳下打滑，便跌到他的懷裡。

落日霞光映照, 她靠在他臂彎, 含笑依偎, 端倪如畫。

還真是刻苦啊。攸桐揉了揉眉心，也不急著穿衣，先到床榻邊的黃花梨矮腳櫃，取出昨日傅煜帶返來的那封信，又細細瞧了一遍――

……

幸虧熬過來了，傅家高低的長輩妯娌、小姑子小叔子，對她是何態度，已然清楚。

傅煜聽不清，但內心卻不知為何很篤定，她叫的是許朝宗。

對街的一間兵器鋪裡，正探頭探腦的傅昭見她瞧過來，從速一縮腦袋，躲進了窗內――方纔是他和火伴挑鐵丸，有人丟著試力道，不成想失了手，竟砸到馬脖子上。他怕瘋馬傷人，剛纔也驚得夠嗆，幸虧有驚無險。

傅煜活了二十年，見太高門貴女挑金飾綢緞、金銀玉器的，卻還冇傳聞誰跑到菜鋪肉攤去選食材――傅瀾音那樣饞嘴，都冇動過進廚房的動機，更彆說肉鋪了。不過這不算大事，魏氏帶的人廚藝極佳，講究食材也無可厚非。

攸桐暗自揣摩，倉促梳洗罷，傅煜也練劍完了返來。

而傅煜對她，也由最後的驕易不屑稍添耐煩――傅瀾音身子不適時，他聽了老夫人的指責，並未立時來怪她，可見上回的勸諫聽了出來，對她有些許信賴。亦可見老夫人在他眼裡，雖該恭敬，卻不是事事言聽計從。

車伕滿臉惶恐，“像是個東西打在馬脖子上，老奴冇瞧清楚。”

――真是瘋魔了！

看攸桐笑盈盈地睇著他，傅煜低頭去嗅她頸間香味。

傅煜二十年來不近女色, 皆因心高氣傲，對瞧不上眼的女人懶很多看，睡前又滿心軍務殺伐，從無旖旎的動機。這會兒那份矜持卻消逝無蹤，曉得她是他同床共枕的老婆，腦海心間，就隻剩她的氣味、她的香味。

驚魂不決地翻開車簾，見馬車卡在溝槽裡，隻覺頭大。

而他同榻共寢，竟然無緣無端做那樣荒唐的夢。

傅煜吃飽喝足，心境還算不錯，“甚麼？”

誰知走至街拐角，也不知是那裡飛來一粒拇指大的鐵丸，重重砸在馬脖子上。那馬受了驚嚇，一聲驚駭長嘶，四蹄亂踩，徑直往中間衝疇昔。若不是車伕扯著韁繩，幾乎撞傷旁人。馬車也隨它走歪，軲轤陷進中間排水的水溝裡，哢嚓一聲，撞在樹上。

蹲了半晌，才問火伴秦韜玉，“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