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提親[第1頁/共5頁]
隨身的丫環春草聽不疇昔,恨恨抱怨道:“那聲音是徐渺的,定是想廢弛女人的名聲。女人好輕易挺過來,她這是想逼得女人……”
有人提親?這滿城流言流言,她站在風口浪尖遭人唾罵的關頭,竟會有人來提親?
“魏攸桐還來嗎?都等半天了。”有人問。
“這算甚麼癡心?睿王殿下娶的是徐姐姐,旨意都下了,都城裡誰不曉得?她還去哭鬨逼迫,那叫死纏爛打,癡心妄圖!”
那是至心將許朝宗當作摯愛之人來珍惜的。
魏攸桐年幼時,也常被抱進宮裡玩耍,極得天子愛好。
兩月之前,年滿十七的許朝宗備禮提親,就在世人眼巴巴瞅著魏家的時候,那提親之人卻朝著當今皇上最正視的太傅徐家去了,提的是太傅的孫女徐淑。
“我曉得。”攸桐打斷她,低頭拂了拂袖袖。
她是掐著點兒來的,為的便是見好就收,未幾膠葛。
“真傻。”她又感喟,“疇前太天真,覺得世上大多是好人,感覺旁人說的話都是掏心掏肺,等閒就信了。可惜知人知麵不知心,民氣畢竟是隔著肚皮的。”
魏攸桐走在斑斕叢中這些年,頂著驕貴傲慢的名聲,本就招了很多妒忌。
這般取名,喜愛之意已是呼之慾出。
“夫人說有急事,讓女人跟她從速回府去呢。”金珠說著,便幫她取了披風。
皇家後輩自是玉質瑰秀,攸桐更是幼年仙顏、天姿國色,京中無人能及。
有人掩唇笑道:“換成我,做出以死相逼投水他殺這類事,就算救活了命,也該羞死了。”
更彆說珠釵裝點,錦衣裝潢,麵龐嵌在昭君兜絨白的狐狸毛間,雪中嬌萼般動聽。
她的祖父是文昌天子的伴讀,當年跟皇家友情頗深,經常伴隨聖駕擺佈。她的名字也是文昌帝取的――和鸞雍雍,萬福攸同,裡頭又藏了鳳棲梧桐的意義。
原覺得經了那樣的事,魏攸桐必然飽受打擊,哪怕強撐著來赴宴,也該鬱鬱失落。誰知跟前的人雖肥胖了很多,卻仍光彩照人,那雙眼睛神采奕奕,靈動灼然,竟比疇前更添幾分麗色。
她當然曉得徐家打的甚麼算盤,也曉得本日這些群情的啟事。
“還真的……很傻。”攸桐彷彿冇聽出調侃挖苦,將尾音拉長,目光緩緩掃過世人。
攸桐漸漸咀嚼,待兩折戲唱罷,卻見母切身邊的大丫環金珠倉促走來。
這話實在如一盆滾燙的水兜頭澆下,淋得徐渺麵紅耳赤。
過往的一幕幕清楚閃現,幼時的相伴玩耍、兩小無猜,幼年時的結伴隨遊、東風秋色,她雖在回想時心無波瀾,卻曉得彼時原主的諸般歡樂、忐忑、思念。